张北辰握住南河的手：“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又叹息，“要不是放心不下含州这边，我真想把你带去。”
炉子里的炭火毕波作响，南河担心一氧化碳中毒，于是起身将门窗推开了一点，却看见水石朝着边过来了。
她回头朝张北辰一笑，说道：“水石来了。”
水石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将身上的落雪抖落，才走进屋子里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张北辰与南河一鞠躬：“老爷，夫人，我来交代功课。”
这段时间，张北辰和南河闲来无事便开始教水石功课，张北辰负责算术和马术，南河负责书法和历史。
现在主要是认字、练字和简单的算术。南河已经教完了《弟子规》，开始讲《千字文》；张北辰数字也教完了。
这孩子好学得很，教他读书一点都不费神，每每南河教几个字，他回去拿个棍子在地上划拉几十遍，一个晚上就都记住了。第二天再抄在纸上带来给南河看，虽然握笔不稳，但写得端正。
这不，今日到了时辰又来了。
南河都不问他会了没有，只将手一伸，水石便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过来。他怕雪湿了纸，便将习字纸揣在怀里，一直猫着腰走路。
“外面冷，冻坏了吧？快来炉子这边烤一烤。”南河一面招呼水石，一面摊开手上的还魂纸，端端正正写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