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夏末初秋了,洛绯搬出她的躺椅,在一旁放上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她躺在上面看着夜空,思绪万千。
微风吹过,穿着背心和热裤,透着几丝凉意,喝一口酒暖身,平静下来以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执着了这么久的东西,原来是假的。
记忆中母亲给她第一个印象永远是温暖的笑着,却又永远在她学习中严厉,母亲对她寄予厚望,让她学钢琴希望她能像贵族小姐一样优雅从容,让她学各种交际舞蹈,在贵族圈里能够从容不迫吸引着整个舞池所有人的目光,她学习必须是第一名,任何艺术班她都报,母亲对她的要求永远是最严格的。
她会用戒尺打她手心,也会罚她跪搓衣板,只因为她达不到母亲的要求,每次只要她达到了要求,母亲总会慈祥的笑着,所以她一直都在很努力,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最优秀,因为她总觉得母亲的微笑是她一切的动力。
从小到大,他们未离婚之时,她在岑家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离婚以后她就是一个落魄的乞丐公主,或者说一个每天拼命为了一块钱而计较的打工妹,那段时间她很累,可是却不觉得痛苦,因为母亲还在。
母亲去世那一刻,她连收尸的资格都没有,母亲被火化了,她连骨灰都不得见,她已经在监狱里了。
得知母亲尸骨无存,她在监狱里不吃不喝了一周昏了过去,再次醒来之时,也已经麻木了。
她最在意的亲人,到了最后什么也不是,她忽然没了方向,这么多年抱着的恨意该往哪里发泄,对着林老头子,她也说不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