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倾停止了手中搅拌的动作，放下杯子，眸子是看不透的深意，“你看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平静，是真的有自信还是装的有自信呢？”
“有区别吗？”顾羽琪挑眉，“无论是怎么样的，你不都无所谓。”
她担心，她不会痛快；
她无理取闹，她更不会火上浇油；
她与霆筠冷战，她也不会冷嘲热讽。
方倾就是这样的人，自小的生活环境养成了她清高的性格，她不屑用那些小人行径，不然早从一开始，方倾能杀她的机会实在太多。
方倾冷笑，难得一次的恼羞成怒，“顾羽琪，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你觉得你可以足够了解我吗？”
“方倾，你是个很好的女孩。”这个女人真的足够好，只是太过骄傲。
那样的骄傲使得她有了死不愿低头的性子。
方倾赫然站起身来，冷目直盯着顾羽琪，握紧了双拳，“顾羽琪，你知不知道，这幅样子的你，有多么令人恶心！”
这或许是她第一次用语言去伤害一个人，从小到大她习惯的是用实力去征服别人，从未用语言中伤。
可她凭什么，凭什么用着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以着怜悯人的态度对她说这种话，是在嘲笑她的不如？还是可怜她的愚蠢？
顾羽琪垂了眼眸，语气淡淡，说不出什么意味，“我恶不恶心不知道，只是你知道吗，你的这幅嘴脸，很恶心。”
她推着轮椅转身，懒得再看呆楞在原地的方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