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不?”我妈在电话里很犹豫,吞吞吐吐的,好像生怕我炸毛。
“你直接事。”
“‘清河老的’要做手术,阑尾炎,我一个人也整不动他......”
要知道,我跟那老头才闹崩几个月,现在的冷战阶段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
“现在就在医院?”
“手术马上就做完了,在清河区医院呢。”
我挂断了电话,盘了一下手头的业务,最近的生意确实不咋好。
“浩、佳宣、媳妇儿,收拾一下东西,十分钟后出发。”
他们没有人问发生什么了,各个跟当兵的一样,只管听令,我很喜欢这样的作风。
与此同时我给芬姨打了电话,她差不多得15分钟才能到楼下。
我们提早下了楼,见对面的老头对着自己心爱的三轮车捣鼓着,我便弯腰问着,老林例行的开启了录像,管他事情大,先记录生活再。
“车坏啦?”我没有尊重老人的语气,都是“哥们”,客套啥。
“是啊,轮卡死了。”老头也没见外,笑眯眯的跟我研究起这个三轮来。
我们俩是连踹带敲,终于在芬姨的车到之前,把车给修好了。
当他们知道目的地是清河区医院的时候,都担心起来,这时我才:“‘清河的’阑尾炎手术马上出来,我妈一个人搞不定,这逼也不想找人帮忙,待会儿看情况,有可能要轮班守夜。”
很快就到了区医院,时候觉得清河区医院可是很大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在外面生活了很多年,再次来到这个医院,感觉也就那回事。
刚巧“清河的”推了出来,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我们也算心翼翼的把他从推床挪到了病床上,接下来要做的很简单,给他叫醒,要不断对他话、而且要盯住他,今天之内不能让他喝水。
这流程咋这么熟呢?
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多时,见“清河的”醒了,但还是非常虚弱,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昏昏的状态下,了句:“谢谢明明了。”
很久没人叫我乳名了。
而且,这句“谢谢”其实挺扎我心的。
“别把自己的那么可怜,做个手术都没个亲戚帮,你也不想想自己的破人缘。”
他挤出一丝羞愧的笑,并没有任何不满。
“你今天不能喝水奥,实在太渴的话,就嘴唇上沾沾水吧。”
我妈倒是会抢话:“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明明全程都拿棉签给你嘴唇沾水呢!多用心啊,等出院了可得请他吃烧烤!”
“滚蛋!行了,人没死就行,我跟浩先回去干活了,老林和佳萱先守在这,晚上浩过来单独守夜,明天的事儿明天再。”
“清河的”居然要坐起来送我,这可给所有人都吓坏了,要知道,他的刀口还在渗血呢!
“你老实儿的吧!免礼了。”
着,我转头“英姿飒爽”的点燃一根烟,带着浩离开。
“医院咋能抽烟呢!”路过的护士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