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回来?再不去天都凉啦!”勾问我。
“我今天才到家啊大哥,多少让我歇歇嘛!”
“行行行,那就明天吧。”
“后天!”
“行!”
刚从桐城回来的我确实很疲惫,可是,看到曾经我那么得力的徒弟大鹏现在因为现实的原因,去转行做了电商,当初哭着拦着不让我走的大鹏,再见我时,只有淡淡的惊喜,和一个简单的拥抱,责任心依然很满,只是不再直言不讳。
“当初我走的原因确实是想给公司拉一些业务的,毕竟福州那边的资源对于我们这种初创的公司很有帮助。”我回忆着、也努力的心平气和的解释着。
“我知道,但后来发生什么了?”他问着。
“后来,等我有了些资源,想回来的时候,狸不是主要接网易的活儿嘛,而我是腾讯的活儿,但赶上腾讯那时候在内部抓贪污,大半年不给工资,所以狸扛不住、我也扛不住了。”
“我只知道那时候他背了不少债。”
“对啊,所以,我也没脸回桐城了,我知道这事儿也不能怪我,但你,狸把你们这将近十个师兄弟全清退了,我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确实,当时我们挺难受的,有段时间每天都看到人离职,我知道,师父你也很无奈,毕竟人在外面。”
“是呀,哎,”我点了根烟,发现大鹏竟然掏出一盒烟,熟练地塞给我一根,然后点上,我没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他没,只是憨笑着,随即我感叹道,“哎,后来我也没办法,再继续在福州待下去,可能我两头不是人,所以就灰溜溜地带着二十万的债回老家重新创业了。”着,我眼里无神的看向车窗外的天空,欲言又止。
“现在怎么样?我有师娘了吗?”
“有,但不太顺吧。”
“我这也是,”他停顿了,长吸了口烟,眼睛眯起来,这画面太直观了,白了跟二哥前几天的某个下意识的举动一样,逃不开、解不了。
回忆似乎再被一点点的打断,逐渐清醒才发现,我在车上。
我回过神,发现勾在喊我,车上的阵容很简单,勾、老林和我,我们开着我的九手旗云2往一个四五十公里的水上乐园走着。
过程没什么,只是经常会发呆——我和老林又开始吃起各种精神类的药物了。
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能在十月中旬玩水的地方也只有室内了,老林的腰不行,所以很多项目玩不到,我不喜欢“大摇大摆”的项目,所以很多项目也玩不到,这可把勾委屈死了。
“就一个!哥!就是坐上船往下滑,你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他声情并茂地恳求着。
“你就跟着去呗!要不他一个人也玩不了。”老林在旁边贼大气的,是啊,看热闹才不嫌事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