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佳说来看望蒋依然,过了几天也没见到他们身影,直到有天薛佳佳的短信告诉她,他们家父母都禁止他们和自己有联系。
舒言晨母亲无非就是想把她彻底与他们的世界隔开,讲真,做得真的很绝。
楚晟用另一个手机号联系过她一次,说舒言晨醒了,她也安了心,好好养伤,蓄力冲进医院见他。
十一月份过了大半,天气开始冷了起来,她休息了四五天终于能出门,穿着针织网毛衬衫,围上围巾遮住脖子上的伤口,背着包,打着伞便冒着淅淅沥沥的雨冲了出去。
街道上人不多,镇江的小巷错综复杂,她拐了几个弯才到街区,伸手喊下一辆的士,随口报出要去的地方,司机大叔多看了她两眼,说:“姑娘,你去那做什么?”
蒋依然笑了笑,“看朋友。”
司机显然不信,这没钱的小镇哪能认识憧英的朋友,不过他还是本着尽心尽责,开车朝憧英驶去。
蒋依然上次在逃学的那个假山,终于再度派上了用场,以前总以为墙头是用来逃学的,却没想到它还可以“入学”。
由于天气,假山上的青苔太滑,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攀爬,故而耽误太多时间,有几次差点滑下去,好在有惊无险,只是湿了个身。
她跳下假山后左右环顾一圈,发现没有人才偷偷摸摸找了个厕所,掏出包里准备的憧英校服换上。
这校服还是暑假遗忘在家里的,夏季的短袖,穿起来有些冷,围巾已经湿了大半,不能再用了,她看看镜子脖子上的绷带,蹙眉。
蒋依然最后还是选择把绷带给拆了,留下纱布用胶带固定一下,然后将头发散了下来,总归还是有些奇怪,却也没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