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倒是相当客气,月瞅了眼秦逸,笑道:“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我与野人也会将月牙村当成自家地方的。”
眼睛瞥到秦逸,他依然将头深低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月禁不住担心起来:野人自山上下来后从未这样萎靡不振过,方才还好端端,怎么忽然就变这样了?莫不是伤势又重了?
“呵呵……那便最好!二位,跟我来吧!”怀宁朗声笑道,率先走在前面。
月忙快步跟了上去,转眼看见秦逸低着头绞着手慢吞吞的好似极不愿意,月只道是他身上有伤的缘故,也不多想,慢下脚步待到秦逸走近,才温声道:“怎么这样没精神?莫不是伤口……”
说着,月探头便要帮秦逸照看伤口,不想秦逸竟硬生生将月的手推开,低头默默行走,那副样子真像极受委屈的模样。
“嘿,我说你小子,可比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姑娘我好不容易对人温柔点,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见秦逸不领情,月极是气愤,快步走到秦逸跟前,附在他耳边悄声但却极凶悍的说道。
对于月玩笑般的恐吓,秦逸从来都不吃,如今他竟默然将头抬起,漆黑如永夜的眸定定定定的望着月,那一种深沉宁谧的黑,仿似无底洞一般叫人望之而莫名目眩眼晕。
秦逸极少用这样安静深沉饱含心事的眼神看她,月竟有些怔忡,连脚步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