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堯本就不大,村头至村尾亦不过数十里,才走一会众人便能遥遥听见喧哗欢乐之声,再走近些时,欢声笑语更甚。靖安北宇辰不禁回头冲月笑了笑。
到了村西的巴扎家,里头早已是觥筹交错、碗碟半空,前来道喜吃酒的村民一个个也全都喝高吃饱了,里头气氛极好,月尚未融身其中,便觉心情大好。
巴扎家门前一个矮凳上,坐着个年约二八的少女,头上大红的头巾与白日里别的姑娘所带相同,全都是用红黄(huang)两色的毛线编制成百米长的花辫,继而一圈圈盘缠在头上而成,形状如向阳葵花,大过斗篷;
女子所穿服饰亦是极其讲究,外衣是镶着红布边、缀着红布扣的黛蓝色无领对襟长衫。月心中诧异,扯了扯乌兰老太的衣袖,指着矮凳上坐着的少女,悄声问道:“乌兰大吗,那为姑娘可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别的人都在屋里饮酒嬉闹,就她一个人坐那儿?”
乌兰大妈年纪已大,目力亦远不如月,循着月手指的方向的望了许久,才拍着月的手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呀,就是今晚的新娘穆南娃尔!”
“新娘?”月有些傻眼了,成婚之日,哪有新娘被冷落在屋外做冷板凳的?这可是什么风俗啊!
北宇辰亦觉诧异,探头过来问乌兰大娘道:“那新郎呢?”
乌兰大娘眯着眼睛往婚宴酒桌上看了半天,才指着其中一个忙碌的身影,道:“耨,那个上菜的便是!”
月与北宇辰同时顺着乌兰大娘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着深黛色无袖马甲的少年正忙着倒酒上菜,他的服饰与其他村民无异,淹没在人群中根本辨不成他就是今晚的绝对主角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