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曾看见群妖在诛仙剑阵中的惨烈模样,可她于昏迷中亦不好过,梦中那个男子,竟好似恶魔一般时时刻刻纠缠着她。她只是没来由的觉得恐惧,想跑、想躲,可不管她怎么跑、怎么躲,都好似逃不出那双阴桀充满绝望愤怒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而是自己在这男子的梦里,不管怎样逃依旧逃不出他的手心。
悠然醒转时,恰好听到明觉道长与公孙大娘等人的对话,头部余痛尚在,可心中却已经莫名感到失落:自己这般疼痛煎熬,辰却不在,反倒是野人他……
“月,你总算醒了,你刚才突然大叫着满地打滚起来,跟发疯的母羊似的,可把我吓坏了!”秦逸再一次习惯性的拿山上的牲畜来比喻月。
最早时候是母猪,然后是母老虎,现在是母羊……这野人到底是要闹哪样?
月只觉得心头一股无明业火燃起,抬手正欲如从前那般狠狠的给秦逸头上来个爆栗,可转眼看见秦逸的手血淋淋的,两排深深的齿印一粒粒清晰可见,不觉心头一阵,原要打秦逸头的手却猛然抓住秦逸正欲往后藏的胳膊,瞪大了眼珠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这……那个,我……”秦逸向来不会说谎,眼下也是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怎么掩饰好。
“是我咬的?”
“不是!”秦逸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月二话不说,拿起秦逸的胳膊便把嘴凑了上去,秦逸胳膊上的齿印和她的完全吻合,月急了:“除了我还能有谁?你看连齿印都是吻合的!”
被月这样一说,秦逸没法辩驳了,低头嗫嗫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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