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样活蹦乱跳、精力十足的一个人,如今变得这样虚弱、变得这样安静,就仅仅只是看着,月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野人……"月张口,声音却不知在何时变得嘶哑了,喊出来的声音,就像夜里惨叫的乌鸦那样难听。
"野人,醒醒、你醒醒啊……我给你准备好吃的,你不是天天嚷嚷着山猪么?你快醒、快点醒,醒了以后我们回去,我们回山上去,我们天天抓山猪、天天吃烤猪、天天……"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深山之中与秦逸独处时的情景,似一幕一幕倒带的黑白电影一般,在脑海、在心头浮现,留惜池、树屋、葡萄架……
那些从前被气的半死话,如今怎么这样想听?
墨非静静坐在圆桌前,手里端着茶,杯子还是满的,可是茶却已经冷了。
"野人、野人,你醒醒、醒醒啊,不要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真的一点都不好玩,你快醒啊……"月紧握着秦逸的手,将它们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试图用脸颊的温度来温暖他的双手。
屋门被悄悄的推开,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扮的北宇辰带着满身血污出现在门口,看样子,似是又击退了一群企图抢夺龙绡宫的精怪。
北宇辰看了看□□的秦逸和月,转眼去看墨非,眼带惑色。
墨非冷峻的目光在北宇辰身上掠过却并未停留,只一仰头,将早已经冷掉的茶水喝掉。
"你再不醒、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要把你爹爹叫来了,你不是说你爹爹凶起来很可怕的么?你乖、你乖,只要你马上醒来,我就不叫你爹爹,起来、起来,你快起来啊……"说着、说着,月再也忍不住大声嚎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