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陆小北瞧着她对自己浅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末了才委婉道：“儿臣只是路过紫宸殿，顺便来探望母后罢了。”
“是么。”上官韵半信半疑，拍了拍手故作轻松道：“难道不是为了本宫被废一事而来吗？”
“母后……”被她一眼看穿心思的陆小北顿时哑然无语。
“行了，你的性子母后还不知道么，有什么事儿就说吧。”上官韵转头朝还在池边喂鱼的陆柒玥挥了挥手，随即缓缓步入亭中落座，海棠眼疾手快地为二人倒了杯香茗。
“儿臣心中确实有些疑惑想请教母后。”陆小北也不加掩饰，径直走上前坐下喝了口茶道：“那陌月裳肚子里的皇嗣，当真是母后你？”
陆小北见上官韵此时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赶紧打住了没再继续往下说。
“是，是本宫亲自命人给她灌了堕胎药。”上官韵面无表情，语气波澜不惊道。
“真是你？！”陆小北十分诧异，差点没把到嘴的热茶给吐出来，她本以为是后宫之中某位善妒的妃子借机嫁祸与自己母后的呢。
“母后，你为何要这样做？”陆小北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上官韵是连陆柒玥都容得下的人，怎么就容不下那还没出世的孩子呢。
“为了你，之清。”上官韵突然抬头打量她，双眸中射出的那道灼热的目光盯得陆小北心里发虚，不敢乱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