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只是去给楚逸殿下送些吃食。”那跪倒在地面上的人儿楚楚可怜道。
“小烟本是你安排到沁竹殿伺候的人,她又在祁王府待了这么些年,想来……应该不是她。”陆小北见她这般模样,颇为不忍心地劝说那主位上的人道。
“想来?那你替孤问问她,既是祁王府的人,为何还要深夜造访西苑。”陌连祁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冰冷的样子仿佛方才与她温存的人并不是他。
“小烟,你与陌楚逸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深夜去寻他?”陆小北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转身板了脸,朝那抹孱弱的身影问道。
“奴婢……奴婢与楚逸殿下不过是在王府有过一面之缘,见他在西苑过得清苦,又怕被旁人察觉,这才夜里悄悄去看他。”小烟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这借口真是编得天衣无缝。”一旁的墨奕再也看不下去,从自己的袖间取出一纸信笺甩到她眼前道:“你自己瞧瞧吧,这是那日从行刺竹屋的那帮北疆人身上搜出来的,即便是字迹你不认得,你也该知道沁竹殿的每样东西都是君上吩咐尚宫局特制,亲自过目后才拿过来与殿下使用,这封信所用纸张与墨水,无一不是出自沁竹殿。”
陆小北一瞬间怔在了原地,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陌连祁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烟一直垂着脑袋,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半晌才突然发出一阵瘆人的冷笑,再抬头与众人对视时却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目光里满是不屑与傲慢。
“没错,是我在藕粉丸子里下了毒。”她从容不迫地说道。
“居然真的是你。”陆小北颇为痛心地说道:“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明明到处是机会取他性命,为何要等到今日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