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栖云仍被糊得黑梭梭的脸蛋儿,司徒延啧一声,“所谓绝色佳人,不过如此!”
“……”拳头硬了。
“我不是什么云妃,我与他早已经和离了,没关系。”洛栖云冷冷解释道。
“那你如今,又相救政王是个什么意思?”司徒延脑中风暴,没转过弯来,惊呼,“你和殿下,是不是……”
洛栖云一把将他的嘴捂住,冷冷给他送了个小宝贝,挣扎中被咽下去,“我看你这张嘴没必要说话了。”
“不是,你、唔……”
司徒延瞪大眼睛,拍了拍自己嘴,他怎么说不了话?
这家伙给他吃的什么东西?!
“姑娘、澡水备好了。”这时,一个婢女低着头进来。
洛栖云径直走回房,头也不回,“药效一个时辰后,自会揭开。”
“唔唔唔……!”
这个女人,也太绝情了!
……
“合约。”
洛栖一把将文书拍在桌上,直截了当:“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不愧是洛姑娘,银狐猎得、文书也取得,有您相助,是殿下的福气。”刘掌理笑眯眯道。
“说笑了,殿下于我有恩,助他是我应该的。”洛栖云淡淡道。
“重查的机会有了,证据有了,如今则需要有人,能在朝廷上带动舆势。”
洛栖云挑眉,这回需要她上阵朝廷?
“大宛朝臣都是男性,我扮作男人没什么问题,但难在日日扮,日日不露馅。”洛栖云沉色道。
她叹了口气,“而且,我当当婢女也就算了,朝官参与国事,是绝不能疏忽之人,谁会听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话?”
“姑娘当不了朝臣,却可以拜入别人门下,充当门客。”刘掌理说道。
洛栖云恍然,点头称是:“的确也为可施之计,但谁能收揽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又听我的话在朝廷上煽风点火?”
此法短期之内,难以成功,偏偏慕聿珩被困于天牢的每一日,都不能拖延,时间跨度越长,意外越多。她害怕明日就再见不到殿下。
“自然有人。”刘掌理说话之间颇为云淡风轻。
“哦?”谁?
“你可知瑞王?”
洛栖云一愣,摇头,“不知。”
大宛皇室子嗣凋敝,不是被遣派离京,就是年龄过于幼小,不足以担当大任,能做得像样的,只有慕长肆和政王。
所以慕长肆与先帝都将政王视为强有劲的假想敌,殊不知人家对皇位压根不感兴趣,先前是因为眼盲看不见,才勉强将胆子落在先帝身上。但眼盲治好之后,慕聿珩也依旧不问世俗,对顶尖的权力不闻不问。
现在扯出个瑞王,实在将洛栖云整懵逼了。
“瑞王是先帝流于民间的私生子,其母亲甚至与当今圣上故去的母妃有一丝血脉关联,与慕长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常年散养在外,对朝事一窍不通,只知道游山玩水。所以慕长肆对他很是放心,再加上有血缘关系,所以这个瑞王,是唯一可以安全回京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