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地方了,这一层我都要租,现在就签合同吧。”
很早就看好了这个地方,办公的地方选在了第十五层,刚好能看到H城的整个游乐园,尤其是安静的待在河边的摩天轮,更是显眼。
短短一周,“念卿”文化传播公司就已经成立了,很多H大原来的学生纷纷应聘,这支年轻的队伍就这么组成了,包括叶深,也被我拉来实习。
说起叶深,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她妈妈在今年年初去世了。
临走前,她忽然意识清醒,说要见见我。
“叶深,你希望我以怎样的心情见她呢?”
路上,我问叶深,想知道他希望我用我一直以来的心情对待他的母亲,还是希望我能退步一些,让她的心里少一些遗憾。
叶深看了我一眼,第一次叫了我“哥”。
其中是感激还是恳求,我不知道,我知道,这低低的一声“哥”,就足够让我尊重他的建议,听从他的想法。
自我从美国回来后,叶深就一直住在了家里,有时深夜,他会悄无声息的在厨房热一杯牛奶,送到我的房间,然后不容分说的拿走我桌子上的黑咖啡。
“少喝点,伤身体。”是他对我说过的最多的话。
也会做好晚饭,放在冰箱里,在我卧室的门上贴好便利贴,提醒我:“晚饭在冰箱里,记得吃。”
叶深的存在不至于让这个房间太过冰冷,也慢慢的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我们之间话很少,几乎寥寥,也不会表达,可能失意时的陪伴大概就是最好的表达了吧。
“让她走的好一些吧,行吗?”
叶深痛苦的闭眼,一如我当初失去母亲一样。
“好。”
叶深等在病房外面,病房里,我和这个憔悴瘦弱的女人面面相对,良久都没有开口。
“你已经长的这么大了,一晃眼,已经这么多年了。”
对面的女人躺在病**,发如枯草,被随意的抓在身后,放在被子外的手背上满是针孔。
“当年……为什么?”我一只手拼命抓住另一只已经紧握成拳的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出这个藏在我心里22年的问题,我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瞬间红了眼镜,用粗糙的手背抹着脸颊上的眼泪,泪流不止,哭了许久。
“安昀,每个女人都渴望幸福,我也不例外的。”
她停下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将桌子上的水递给了她。
她接过水,猛的喝了几口,继续说道:“当年,我也是大家闺秀,他追求我,我们就在一起了,可是等我有了小深才知道,他已经有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