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下午五点,外面天还很亮,但室内厚实遮光的窗帘遮去了外界所有光亮。
在繁夏看不到的地方,廖寂冬的喉结滚了滚,干涩的问出一句:“你什么意思?”
繁夏不知道廖寂冬近来的异常是因为什么?她只是不想再猜测了。
患得患失的感情繁夏不需要,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偏爱的,在婚姻里,她没必要卑微的守候一份不会到来的爱情,她也自知没那个能力焐热一颗冰凉的心,又何况廖寂冬如众人所说,他没有心。尽管他是她偷偷喜欢了十几年的人。
她想过爷爷去世后,他们可以结束这一段婚姻,但终究还有不舍,那份不被众人所知的廖寂冬妻子的名头,她还想再多占有一段时间。
于是她借机去了英国,在英国的那段日子她想安静下来,试图梳理她跟廖寂冬的这段关系,更是去学会放下,独自去埋葬她藏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她喜欢他,怎么能让他知道?
以为可以再给自己一段时间慢慢放下,然后回国之后心平气和的找廖寂冬谈一谈。但谁知道,廖寂冬跟去了英国,扰乱了她平复很久的心,几乎是在酒店大堂见到廖寂冬的那一刻,繁夏几日来的心理建设,功亏一篑。
她陪着廖寂冬演戏,演一对甜蜜情侣,恩爱夫妻,演到最后自己都要信了。她把那三天当做是送给自己的离别礼物,一场盛大暗恋的终结篇。
廖寂冬这个男人毒药一般,繁夏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了毒,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病入膏肓。
原本也没想这么快就跟廖寂冬摊牌,但是繁夏任由自己躺在他的怀里,而他不爱她。
“我们离婚吧,还好当初也只是领了证,我们父母那先瞒着,等.....”
廖寂冬打断了繁夏的话,“为什么想离婚?”
繁夏不懂廖寂冬,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感情基础,致使他们羁绊在一起的不过是上代人之间的一个执念,和她埋藏在心里不能言说的小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