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水叮兒总算可以确定此瘟疫之病便是古人最怕的“天花病”。
天花病,只要得过一次的人便自身会对它产生抗体,以后就也不会染上此病。也难怪秋y说她小时候得过此病,一位世外高人同她说染过一次这种病的人,便再也不怕此病。
能够知道此病的病理,想要治好病人便不是难事了。
一个小时下来,他们几个人从愈全病人取下了很多疮痂,于是,水叮兒把古人所用的最土方法告知于萧郎中,秋y,黄梅等几人。
水叮兒说的所谓方法便是“吹花法。”
“吹花法”的具体做法是,先从病得比较轻的人身上,取下一点疮痂或是皮肤的碎屑,把它吹到没有得过天花的人的鼻孔里去。而后,这个人会发几天烧,鼻子周围长出几个小脓疱。过几天以后,脓疱结痂了,他的身体也就恢复健康了。从此对天花就有了免疫力,不会传染上天花了。
水叮兒的目的便是要让所有与天花病有过间接或者直接接触的正常人接种,以便有了防御天花病的抵抗力。
今日的救助站特别向外出了告示,明示凡是有间接或者直接接触到病人的人,都可以过来先行治疗,防止染上了天花病。于是,在告示贴出不久之后,救助站便陆陆续续来了人,不久之后,站里头也就挤满了人群。
于是,水叮兒等几人便着手于对进来的人接种。一天忙碌下来,总算是把所有来的人都给接上了种,因为救助站已是容不下人住进来了,所以他们还得一个一个告知他们接种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让他们自行在家里休息,留意接种后的反应。
办完了接种的事后,水叮兒最最关心的还是病人要康复的问题,为了让药效更显著,水叮兒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用上之前的土方法。她让秋y和黄梅熬了给病人治疗的药后,把所有的药水都倒进一个大桶里,待大桶盛满了药水,才让人抬进一间小屋子里,自己走进去,撤离所有的人。
只见她一只纤手横隔在大桶上方,另一只手捉起刀子,猛然往手腕一划,大量的鲜血从裂缝涌出,水叮兒秀眉紧蹙,咬着唇瓣,忍着疼痛,让血一滴一滴滴进大桶里。
不知过了多久,水叮兒感觉都开始有点晕眩,秋y在屋外等得着急,她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把她和黄梅赶出来,时隔半个时辰了,秋y终究忍禁不住,一推屋门走了进去。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一进屋便见水叮兒摇摇晃晃,秋y惊呼一声,上前扶住水叮兒,让她做到椅子上,转身找了一根白布,帮其包扎起来,声音里有些怪责道:“小姐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呢?好在伤口不大,不然小姐肯定没命了!”秋y声音里七分心疼,三分责怪。
水叮兒忍着疼痛的苦瓜小脸挤出一抹微笑,“没办法,那么多病人,我得把免疫力的血渗多一点进去。”
“这样做能行吗?万一行不通,小姐不就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血了么。”
“不会的,我试过了,应该可以的。”
“若是的话,秋y也出一份力吧。”
“我也可以。”黄梅忽然走了进来,正着脸色说道。
两人说着,也不管水叮兒是啥反应,立即拿起刀子,往手腕一割,鲜血涌出,两人把手都搁置在大桶上,眉头不皱让血流下。
过了一会,眼看血渗和药水已经够量,水叮兒喝道:“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