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话音刚落,月王府门口便传开了赵景琛的声音:“既然忠义侯府夫人,非要在月王府寻不痛快,本殿下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便送老夫人一程。”
“赵景琛这是什么意思?”乞丐挠了挠头:“他这是要将人给活埋了吗?”
“你们几个,好好将老夫人安置在棺材里,再找几颗钉子将棺材板给钉严实了,再寻个风水好的地方,给老夫人埋进去。”
乞丐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这月王爷,还真是胡闹,竟然真的要将人给活埋了!”
颜溶月也觉得赵景琛行事荒唐,正准备出去,就看到老夫人脸色惨白又难看,挣扎着想要爬出棺材,可是两个家丁死死地按着老夫人的肩膀,紧接着三下五除二地将盖子合上。
随后又有家丁将棺材板钉得严严实实的,还特地再检查了两遍,以免哪里漏掉。
这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惊呆了围观的百姓。
“赵景琛,你就不怕惹上麻烦吗?”颜溶月着急大喊道。
赵景琛对着颜溶月笑了笑::“本王何曾怕过麻烦呢?”
“我都跟你说过了,你要暂避锋芒,要顾全大局。”
“娘娘,别念了。”
“赵景琛!”
“之前你被他们不由分说地关在忠义侯府,这笔账本王还没有跟忠义侯府的人算呢,谁知今日他们竟然找上门来了,有本王护着,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本王就是要让他们忠义侯府直到,有本王在,他们休想再让你受伤半分!”
赵景琛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乞丐:“怎么?会吹唢呐吗?”
乞丐僵硬地点点头:“会。”
“再找几个会哭丧的。”
“我认识的乞丐,个个都会哭得很。”
“那咱们就风风光光地给忠义侯老夫人送葬!”
乞丐回过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还真是活得久了,什么离谱的事情都能看到。”
颜溶月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赵景琛骑着马,扫清前路的障碍,后面便是一片白,还吹着凄惨的唢呐,真的就是送葬的队伍。
后来,乞丐回来时还一脸地兴奋向她讲着当时的盛况,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去围观了这场盛况。
棺材里的忠义侯老夫人,可是个大活人!六皇子在前面带路,一帮乞丐哭得声泪俱下,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还没走出城门,楚清河便闻讯赶来,拦在了赵景琛的马前,谁知赵景琛一点都不给这个当今忠义侯的面子,让人将楚清河架起来,扔到了一旁。
“楚清河,你真是忠义侯府的败类,不肖子孙,就连老夫人都不好好奉养,跑到月王府来闹事,若是你们忠义侯府养不气老夫人,本王不介意帮你这个忙,为老夫人料理后事。”
楚清河几欲哭天抢地:“六殿下,您可不能将我老母亲给活埋了啊!”
“倒也称不上活埋吧,这会儿你老母亲怕是已经断了气了。”赵景琛好声提醒道。
楚清河差点晕倒在当街,指着赵景琛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等着,本侯爷这就去皇上面前告御状!”
“你尽管去告,本殿下倒是要看看,你这忠义侯爷究竟多么狼心狗肺!皇上如今龙体安康,你却任由你老母亲在皇子门前放棺材,这不是给皇上找晦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