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会七色的彩光随着音乐的节拍闪过,一会又定定的印刻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正如此刻,它停留在了裴齐那张刀削般完美的侧脸上,挺直的鼻梁,锋利的下颌线,如蝉翼的薄唇,他已从男孩成长为男人。
他以前一笑起来就满脸褶子的笑魇不见了,只剩紧蹙的双眉和一双锐利的眼睛,像一把刀片深深的凌迟她的心。
奕奥双眼里七彩闪烁,嘴里打了个全是爆米花味道的酒嗝,脚踩在地上像是铺满了棉花糖,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喝酒有如此的乐趣,尤其当旁边坐了裴齐的时候。
奕奥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清醒过,清醒的脑海里只剩了一个念头,抱抱他,她需要他的抱抱,正如自己在无数个思念的夜晚渴求的拥抱。
耳边的小男孩还在吵闹让裴齐唱歌,奕奥的小手一挥,醉了酒的胡言乱语:“你们都不行,看我的!他…肯定…唱!”
就像是无数次的预演,无数次幻想过的剧情重演,奕奥带着醉意迈了两个大步,胳膊就自然的挂在了他脖子上。
包间里的小男孩们倒吸了一口气,起哄起的愈发夸张,几位年长些有经验的剧组人早已见怪不怪,如果男女主真能有了适可而止的真感情,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至于后续的问题,他们做艺术的也只能先为艺术献身,后面才能考虑现实情感问题。这就是文艺工作者的悲哀,自古戏子多薄情,身在其中也不得不为其随波逐流。
你不拼命,观众怎会相信?
奕奥修长的指尖滑过他的鼻梁,拂过他的唇齿,又停在了他紧紧皱着的眉上,凡她所过之处,裴齐皆闪过强烈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