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奥知他明知故问,自然不愿跟他多费口舌,他们的感情早已不再如往昔岁月般亲密,尤其是近两年,天天成家立业,他的岳父大人更是和千盛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烦躁感袭来,奕奥叹息:“你比谁都更明白我的心意,可是你和我母亲一样,都为了各人的利益,来剥夺我的幸福,我从二十岁回国,自第一次和裴齐重逢,心心念念的从来都是他,为什么你们都要逼迫我!”
“我母亲嫌贫爱富,不止一次的动辄羞辱他,千城霸道,每每都拿亲人和裴齐威胁我,可是你,你,更可恨,天天,我最信任你,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甘心做了千城的眼线,你比谁都懂我的心,可是你却做了最让我伤心的事。”
她嘤嘤的哭起来,过去事情没有转机,她不过在一条漆黑的路上走,倒不觉得难熬。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却又一次被推进了深渊。
她的委屈像卸了闸的洪,一发不可收拾。
天天无奈,心疼的走到她身边,拿纸巾擦掉她眼里的泪:“我知道,姐,你觉得很难熬,可是,你要理解姨妈,城哥不一定是所托非人,齐哥也不见得从一而终。我们不过是从现有的利弊去避免以后可发生的情况。”
“从一个家人的角度,姐,我是觉得姨妈是对的,爱情太飘渺了,让她把你交付给一无所有的齐哥,你觉得合情理么?”
奕奥甩开他的手,鄙夷的看着他:“少来了,你们不过是利用我从千城那里捞到好处,我知道,我母亲已经拿到千盛安至少百分之一的股权了,而你,也成功的跻身到名流,成了帝势的荣誉校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