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的太阳再一次暮沉,裴齐牵着奕奥,经过了重重的检验,报备,终于在一片寂寥的夜色里,回到了他的家,他父母的家。
裴父裴母早在一月初就去了北京,家里一个多月没有住人,茶几木地板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好在沙发蒙上了罩子,裴母又爱干净,揭掉罩子还是很干净。
奕奥困倦的睁不开眼睛,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之前担心的夜不能寐,回程又在飞机上舟车劳顿,昨晚又是睡在剧院,更是睡不好。
一进了家,她顾不上看裴齐的家什么样,就歪在门上昏昏沉沉的要睡着。裴齐又心疼又着急,这几天的消毒流程他都铭记在心,把他们穿的军用雨衣脱在门外通风消毒,又把衣服脱了放在洗衣机里高温消杀。
最后又把奕奥推进浴室里洗澡,滚烫的水浇在奕奥身上,烫的她猛一激灵,睁开眼睛才发现她站在浴室里不着寸缕,罪魁祸首拿着淋浴头正往她身上浇水。
奕奥大叫:“你,你,你干什么?我的衣服呢,你干嘛给我洗澡!”
裴齐蹙着眉,努力的把眼神不往她身上瞄,努力的不产生绮念,努力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淋雨上。
水哗啦啦的流,奕奥的头发全被浇湿,水流顺着她的头发落在她的肩膀,锁骨,又顺着腰间的曲线往下落,修长的双腿,挺直的曲线,裴齐捂着鼻子,就觉得热流开始往下淌。
“你自己洗吧!记得洗够半小时,如果能忍受,水尽量热一点,昨天在剧院怎么做的,今天就继续怎么做,我,去,另一间浴室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