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来,奕奥就闻到了那股暖暖的安心的的味道。多少年了,多少个日夜,她都痴迷他身上的这股味道。这股味道,她说不清是什么,可拥抱时让她沉醉,接吻时让她动情,做/亲昵的事时让她心神**漾。
就是这个味道,无论让她做多少个选择,做多少次放弃,她都绝舍不得放手。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嘴角挂着淡淡的胡茬,头发也长了,不再是半年前见他时那幅冷漠的板寸的发型。
她瞬间就哭了,可这次不再是心碎的泪水,她的眼睛有了光亮,眼神有了神采,杨正无声的冲奕美靖和天天做了个嘴型:“我们出去吧!”
阳光透过蹭亮的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裴齐走过去,半跪在她身边,她的鼻腔还夹着氧气管,脸颊也没有任何血色,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轻的像是爱抚一件绝世珍宝,开口就温柔无比:“宝宝,你醒了,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梦到我?”
她忽然觉得哽咽,原来都不是梦,他真的到访过她的梦境,他真的出现在那个白色的小屋,把她从死亡的边缘叫回来。
她笑了,笑得开怀与了然,过去的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她只能看见眼前满眼是她的男人,她长吁了口气,尽力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我梦见了你,梦见了四十岁的你和十八岁的我,你抚着我的头发,对我说,这些年我一点都没有变过!”
裴齐抬起身,弯下腰,薄唇贴在她苍白的唇齿,把这些天的担忧,恐惧,爱恋,一股脑的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他亲的动情,床头的对讲机却发出护士的声音:“那个,打扰一下,病人刚刚苏醒,不适合这么激烈的,运动,麻烦克制一下,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