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陈粟的肩膀，“粟粟，你既然跟杰西卡先生是老朋友，那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多说几句话，小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晚点我把画卖了，分你二十万！”
陈粟甜甜一笑，“谢谢小姑。”
姜琳嗯了一声，“走了。”
姜琳离开后，杰西卡跟陈粟寒暄了几句后，送她下楼。
电梯里，杰西卡问到了瞿柏南，“你们两个……现在还在一起？”
陈粟摇头，“已经分开了。”
杰西卡耸肩，“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杰西卡和陈粟前两年的邮件往来中，陈粟烦闷的时候跟他提到过，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叮——”
电梯开门声响起，陈粟走出门，一直到了门口才停下脚步。
她微笑，“喜欢，并不代表一定要在一起。”
杰西卡挑眉，“你们国家的爱情，似乎跟我们国家的爱情不太一样。”
陈粟错愕，“哪里不一样？”
杰西卡想了下，“我们那边，只要是喜欢，就一定会说出来，哪怕说出来以后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但是你们国家似乎……越是自己喜欢的人，你们就越是难以说出口自己内心的想法，哪怕你们心里的喜欢，已经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陈粟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样吗？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杰西卡勾唇，“当然，也有些例外，但是很少。”
他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顿晚饭？毕竟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粟原本是不想答应的。
但是，就在她准备拒绝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树荫下的迈巴赫。
半开的车窗内，瞿柏南的脸庞阴沉无比。
陈粟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溢出来。
他什么时候在哪里的？
杰西卡追问，“陈小姐？”
陈粟很快反应过来，她微笑，“行啊，刚好也到晚饭时间了。”
她踩着高跟鞋，跟着杰西卡上了车。
等她系好安全带重新抬头，原本停在树荫下的迈巴赫，早就已经开走。
她突然觉得自己受伤的脚，后知后觉的疼了起来。
杰西卡察觉到异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粟摇头，眼睛却有些红。
她吸了吸鼻子，“我突然不想吃饭了，我想回去休息。”
杰西卡点头，“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
陈粟报了位置。
四十分钟后，杰西卡送陈粟回到西园小区。
陈粟甚至都没打招呼，就进门了。
她坐在门内的换鞋凳上，把高跟鞋脱下来，这才发现原本结痂的伤口，很明显已经血肉模糊。
她的眼泪砸在地毯上，氤氲了视线。
陈粟一时间甚至分不清，她是因为伤口太疼了哭的，还是因为瞿柏南。
她面色呆滞的哭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给温稚发消息。
刚编辑到一半，门外响起敲门声。
她心跳漏了半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