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身上，套着男人的衬衫。
是瞿柏南的味道。
她瞬间清醒，强撑着腿上的酸痛，在屋内跑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直到在浴室的玻璃旁，她停下脚步。
镜子里，她的长发散乱，脖子和手腕，还有大腿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就在她愣神之际，床头的手机震动。
她走过去接通，温稚隔着电话道，“粟粟，你人呢？昨晚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这都第二天了，你没出什么事吧？”
陈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没事。”
她吐出一口气，“我晚点再打给你。”
她挂断电话，转身捡起旁边自己的衣服匆忙穿上后，直接去了酒吧老板办公室。
老板看到陈粟，错愕不已，“陈总？您醒了？”
陈粟抿唇，“我有事找你。”
老板当即挪了凳子过来，让陈粟坐下，一脸谄媚，“什么事您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
“昨晚……”
陈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道，“我想看昨晚夜笙的监控。”
老板微笑，“陈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昨晚酒店的监控临时出了问题，我们正在找人修复呢，您是把什么东西弄丢了吗？需要我帮您报警吗？”
“不用。”陈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在记忆中寻找。
她记得昨晚，是咬过对方的。
现在才过去几个小时，咬痕肯定没那么快消失。
短暂的思索过后，她开口，“能把昨天你喊来伺候我的那几个男模，都喊来吗？”
老板点头，“您稍等，我这就帮您把人带来。”
十分钟后，昨晚的男模站在陈粟面前。
陈粟目光一一掠过，都没有发现脖子上有痕迹。
她询问，“昨晚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老板迟疑了下，“还有一个，今天一大早就说自己有事要休假，我原本想问问他情况的，谁知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陈粟迟疑两秒后，吐出一口气，跌坐进旁边的沙发。
看来，就是他了。
她怎么能酒后乱性，竟然跟一个男模……
真是喝酒误事。
陈粟闭了闭眼，“都出去吧！”
男模们颔首低头，陆陆续续离开，诺大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陈粟从自己包里找到一张卡，递给老板。
老板愣住，“这是……”
“封口费，”陈粟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如果回来，把钱给他，让他把他的嘴给我闭好了，不该说的话别说。”
说完，陈粟踩着高跟鞋离去。
她离开夜笙，坐在车里整理了好一会儿心情，才驱车去了公司。
去的路上，她还买了毓婷。
半个小时后，陈粟刚走进公司，就听到几个手底下的同事在八卦。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一个同事激动的把手机递到大家面前，“我听说这个瞿柏南瞿总，四年前其实是港城瞿氏集团的总裁，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出国了，这次回国的消息，知道的人没几个，恰好就让我昨晚在夜笙碰到了，你说巧不巧？”
“你们在说什么？”
陈粟听到瞿柏南两个字，第一时间走上前，看向拿手机的同事，“你说你昨晚，在夜笙遇到了瞿柏南？”
难道昨晚的人不是男模，而是瞿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