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拿着烟的手顿住，“姜文森？”
李烨，“是。”
瞿柏南呵了一声，“既然他能替换别人的材料，那就礼尚往来。”
李烨很快反应过来，“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瞿柏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把烟掐灭，特地抬头看了眼陈粟卧室的位置，这才打开车灯驱车离开。
陈粟站在阳台的角落，看着车辆离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回到客厅，拿起换洗的衣物后，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拿着电脑，戴上眼镜坐进沙发，正在查看吴思思发来的近两个月，用户端使用的频率以及交易表，温稚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
“粟粟，我查到了！”
电话对面，温稚着急道，“瑞贝卡的女儿，好像真的不是瞿柏南的孩子！”
陈粟坐在沙发，陷入沉默。
她捏了捏眉心，“你确定？我刚刚才问了你，这还不到十分钟，你结果就出来了？”
“本来是要查来着，但是我一想直接查太麻烦了，所以……”
温稚深吸了一口气，“我就给褚绍文打了个电话，我没想到他会接。”
不但接了，她问的话，还都答了。
陈粟看着面前的交易表，愣神了足足半分钟。
温稚追问，“粟粟，瑞贝卡的孩子不是瞿柏南这件事，他本人应该不知道吧？”
陈粟嗯了一声，“应该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以瞿柏南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温稚叹了口气，“那你打算跟他复合吗？”
“不，”陈粟摘掉眼镜，把电脑合上后，仰头进沙发，“我跟他之间，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把我的事业做大做强，至于其他的……我暂时还不想考虑。”
“不是吧？”
温稚不放心，“你还真打算一辈子这么单下去？”
陈粟嗯了一声，“这种事情得看缘分，如果遇不到合适的，现在这样也行。”
电话对面，沉默了半分钟后，传来了温稚的轻嗤。
“得了吧，”她撇嘴，“这四年我逢年过节的时候，都得跟我爸妈走亲戚，只有你，四年来姜家你过年最多留一晚上，之后就又回你的半身别墅。”
“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你的除夕夜，是一个人在半山别墅过的，别说什么这样也行的话了，明明你之前是最喜欢热闹的！”
陈粟觉得心头细微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下。
她眼睛有些红，但是脸上却带着笑，“那今年过年，我去找你，我们一起过，你把时间给我腾出来。”
“行啊！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
次日，陈粟跟往常一样去了公司，然后就是开不完的会。
下午两点，会议刚进行到一半，运营部门的一个员工，急匆匆跑了进来。
“总监，出事儿了！”
她低声凑到主管面前，说了一通后，总监脸色瞬变。
温稚察觉到不对，“出什么事了？”
总监惶恐不已，第一时间从员工手里接过iPad后，先是看了眼数据，然后颤颤巍巍的把iPad递给了陈粟。
“陈总，您……还是自己看吧。”
陈粟接过iPad，在看到里面内容的瞬间，脸色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