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觉得自己,有点像是不解风情的男朋友。
不过这件事也不怪她不了解,毕竟她认识的瞿柏南,是不会纠结这种事情的。
难道是有人跟他说什么了?
她想了下,企图一语点醒梦中人,让瞿柏南知难而退。
“哥,你比我大六岁。”
瞿柏南呵了一声,盯着陈粟看了两秒后,突然弯腰靠近。
两个人距离瞬间拉近,鼻尖甚至撞到一起。
陈粟吓的瞬间屏住呼吸,不自然的后仰身体,还不等逃离,就被瞿柏南扣住脖颈拉了回去。
“躲什么?”
他挑眉,“因为我年纪大?所以巴不得离我远一点?”
陈粟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那句话。
她怕瞿柏南跟上次姜夫人来的时候一样,毕竟这里是医院。
她示弱道,“我错了。”
瞿柏南原本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竟然会直接道歉。
他顺水推舟,“错哪儿了?”
陈粟垂下眼睑,放低声音,“不该说你年纪大。”
瞿柏南脸色瞬间阴沉,“嗯?”
“不是,”陈粟赶忙改口,“我不该说我跟你差了六岁。”
瞿柏南点头,“所以,既然说错了话,是不是就应该相应做出补偿?”
陈粟心里咯噔一下,紧张不已,“什么补偿?”
瞿柏南直截了当,“跟媒体公开,你跟赵越深没有结婚的事。”
陈粟没想到瞿柏南还是没忘记这茬。
“不……”
她刚想开口拒绝,但是想到之前瞿柏南的威胁,于是纠结后松口。
她迟疑道,“能让我考虑考虑吗?我还没出院呢。”
瞿柏南嗯了一声,“早餐想吃什么?”
陈粟为了避免瞿柏南追问,于是说了自己要吃的早餐。
吃完早餐,瞿柏南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搬了凳子在床边。
“医生说你的药每天早晚要上一次。”
他拿起药膏,“你是跟昨天一样趴着,还是坐在床边?”
他那姿势,大有不涂药不准备走的架势。
而且说的话,让人十分有歧义。
陈粟妥协道,“就坐着涂吧。”
她侧身对着瞿柏南,把自己的衣服从肩膀剥下。
涂完药,瞿柏南问陈粟要不要看书。
陈粟拒绝。
为了不跟瞿柏南多说话,她拿起手机,趴在床上给温稚发消息,全程当瞿柏南不存在。
瞿柏南这时也接到工作电话,去了阳台。
不多时,瞿柏南折返回病房,看到穿着病号服趴在床上,晃荡两条腿的陈粟,本能停下脚步。
陈粟的裤腿堆到了腿弯,只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小腿。
晃啊晃,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
大概十年前的时候,他某次深夜回家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晚,他彻夜难眠。
而且,还做了人生第一场春梦。
和她有关。
他不自觉挪开目光,走进门。
陈粟听到脚步声回头,“打完电话了?”
瞿柏南嗯了一声,“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陈粟顿时松了口气,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于是哦了一声。
“走的时候帮我把窗户关上,我想再补会觉。”
说完,她便自顾自低头看手机。
瞿柏南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才拿起外套离开。
陈粟确定瞿柏南离开后,撑起身坐在床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这时,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