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深直接朝着卧室走去,陈粟赶忙上前拦住。
“可能是我没关窗,风刮的。”
她微笑,“时间不早了,你也别忙工作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赵越深狐疑,“真没事?”
“当然,”陈粟主动后退,“很晚了,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呢,先休息了。”
陈粟把门推开一条缝,转身进去。
门关上的瞬间,男人有力的手臂骤然抱住了她的腰。
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把门反锁,瞿柏南温热的呼吸就贴上了她的耳朵。
陈粟本能瑟缩肩膀,惶恐不已,她把门反锁后转头看瞿柏南。
她低声,“你干什么?”
瞿柏南挑眉,“你说我们两个这样,算是在偷情吗?”
陈粟气恼的瞪了瞿柏南一眼,推开他。
“我还没答应你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说过,你跟瑞贝卡离婚,我跟你在一起,如果做不到,我是不会答应的。”
“好。”
瞿柏南回答的过于干脆,陈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愣了两秒,“你肯跟瑞贝卡离婚?”
瞿柏南轻笑,“谁固定了结婚就不能离婚?”
陈粟呼吸瞬间窒住。
是啊,爱情只有在宣誓的时候才管用,谁又能保证结婚后不会离婚呢。
可是他跟瑞贝卡结婚了四年,孩子都有了。
而且还是奉子成婚……
等等!
陈粟突然直愣愣的看着瞿柏南,“你不喜欢瑞贝卡?”
瞿柏南轻笑,“我应该喜欢她?”
陈粟呼吸一窒,好像这句话,谁都可以问,她是最没资格的那个。
“婚姻不是儿戏。”
她认真道,“瑞贝卡跟你结婚四年,还有了你的孩子。”
瞿柏南嗯了一声,语气仍旧淡的很,“所以?你想问些什么?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她是我的妻子,我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在我眼里,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
陈粟仿佛被点醒般,醍醐灌顶。
四年前,瞿柏南在沈知微和她之间举棋不定。
是因为他觉得,这两件事不相悖。
后来他选择了让她成为他的妻子,是因为那是她想要的。
瞿柏南自始至终,对婚姻的要求从未变过。
陈粟唇瓣翕动了好半晌,仿佛自己的三观崩塌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颤,“所以,你不喜欢瑞贝卡,还跟她未婚先孕,生下了孩子。”
“你可以这么理解。”
瞿柏南并没有拆穿陈粟的话,“反正当初你选择了赵越深,不是吗?”
陈粟咬唇,眼眶有些红,“可我没跟他……”
话说到后面,戛然而止。
他们之间早就没关系了,他跟自己的妻子是否相爱,跟她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这段感情到最后,是她先退缩的。
是她先丢掉他,跟赵越深在一起。
他转头跟别人结婚生子,也很正常。
“没跟他做过?”瞿柏南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别告诉我,上次酒吧之前的四年,你一个男人都没碰过。”
他挑眉,“你觉得我会信?”
陈粟看着瞿柏南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闭了闭眼,强忍下鼻尖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