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难民营的铁皮棚里,空气都透着绝望 —— 守沙人后裔玛莎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手里攥着块干裂的沙枣糕,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记忆窃贼抽走她 “儿子送糕” 的温暖画面,只剩孩子被苔藓缠上的痛苦片段。棚外,几个年轻人正往沙化区走,眼神空洞得像丢了魂,嘴里重复着 “活着没意义”。
“再这样下去,半个难民营的人都会去送死!” 二柱扛着半袋 “精神支柱糕” 冲进来,往人们手里塞糕,可这次甜能没起作用 —— 玛莎咬着糕,眼泪还是往下掉:“甜的没用…… 我连儿子笑的样子都快忘了……” 老骆驼 “枣泥” 也急得直甩尾巴,把驼奶罐往人们面前推,可没人有心思喝,奶滴落在沙粒上,很快就干了。
就在这时,越野车的轰鸣声划破死寂 —— 苏晴举着个银色冷藏箱,从车上跳下来,箱子上贴着 “记忆疫苗” 的标签,还沾着片新鲜的沙枣叶:“别慌!疫苗研发成功了!能挡住记忆窃贼,还能把被偷的善意记忆拉回来!”
“疫苗?真的能行吗?” 玛莎猛地站起来,糕渣掉在地上都没察觉。二柱凑过去想拆箱子,却被苏晴拍开手:“急什么!这疫苗是从陆莎的逆熵沙盾里提取的‘记忆抗体’,注入后会在沙痕周围形成保护罩,善意记忆锁得比我实验室的密码还牢!但……”
她突然停顿,眼神变得严肃:“有副作用 —— 注射后会短暂重现最痛苦的记忆,挺过去才能获得免疫,挺不过…… 可能会被负面情绪吞噬。” 二柱瞬间咋舌:“这么狠?比我爹当年发现我偷烤糕,用皮带抽我还吓人!” 话刚说完,“枣泥” 突然用脑袋蹭他的手,像是在回忆 “被二柱抢糕” 的痛苦记忆,逗得众人笑出了声,气氛总算缓和了点。
陆莎跟着下车,逆熵沙盾泛着淡金光:“我试过疫苗,重现的是父亲冲向流星的画面,虽然疼,但挺过来后,我更清楚为什么要守护记忆。” 她卷起袖子,手臂上的沙痕旁有个小小的针孔,“你们看,保护罩已经形成了,记忆窃贼再碰我,只会被弹飞。”
玛莎第一个举起手:“我打!就算再疼,我也要记起儿子笑的样子!” 苏晴拿出注射器,疫苗是淡金色的,还泛着甜能的微光 —— 这是二柱偷偷加了点糕粉进去,说是 “副作用缓冲甜 buff”。针头刚扎进玛莎的沙痕,她突然浑身一颤,眼睛紧闭,眼泪疯狂往下掉:“不要…… 别带走他……”
众人都屏住呼吸,二柱赶紧把块温热的糕塞进玛莎手里:“挺住!想你儿子给你送糕的样子!甜能帮你扛过去!” 过了大概一分钟,玛莎突然睁开眼,瞳孔里的迷茫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喜:“我想起来了!他说‘妈妈,这糕加了双倍驼奶’!还笑出了两颗小虎牙!” 她的沙痕旁,果然浮现出层淡金光罩,连之前泛青的纹路都消退了。
“爽爆了!成功了!” 二柱蹦起来,抢过注射器就想给自己扎:“我也打!我要看看是‘被爹揍’疼,还是‘糕被枣泥偷’更疼!” 苏晴没拦住,针头刚碰到他的沙痕(沙枣糕形状),二柱突然惨叫:“哎哟!我爹的皮带抽在屁股上的感觉,比现在还疼!还有‘枣泥’偷我最后一块糕,我追了它三条街!”
惨叫声刚落,他突然哈哈大笑:“但我也想起来了!我爹后来偷偷给我塞了块热糕,‘枣泥’偷糕是因为它生病了,想吃甜的!” 沙痕旁的保护罩瞬间成型,比陆莎的还亮 —— 显然是 “甜 buff” 起了作用。“枣泥” 也凑过来,用脑袋蹭二柱的手,像是在道歉,逗得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疫苗注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每个人都疼得龇牙咧嘴,但挺过来后,眼里都重新有了光。之前往沙化区走的年轻人,现在正帮着搭新的铁皮棚;玛莎则带着几个妇女,用二柱的糕粉混合沙枣,做 “记忆守护点心”;连之前最沉默的老人,都开始给孩子们讲守沙人的故事。
苏晴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对着众人说:“这是成长的代价 —— 文明的韧性,从来不是没受过伤,是伤过之后还能站起来,把痛苦变成守护的力量。” 陆莎点点头,沙盾对着难民营的方向挥出金光,保护罩的能量更强了:“记忆窃贼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