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例外地穿透了他那看似毫无防备的身体，落在了空处，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能碰到。
过了好一会，看着眼前三个因为全力攻击却徒劳无功，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少年
格恩倒也没有继续戏弄他们的意思，目光越过一脸不服气的路飞和神色凝重的萨博，最终定格在了艾斯身上。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没办法，这孩子.......长得和哥尔·D·罗杰实在是太像了。
尤其是那眉骨的轮廓，鼻梁的线条，以及抿起嘴唇时那股隐隐透出的执拗与锐气，几乎就是那个男人的翻版。
要知道当年在神之谷战役时，罗杰海贼团强行登陆
格恩还只是来试图改命的普通海军，也曾远远地瞥见过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罗杰。
而如今眼前的艾斯，当然不能说和罗杰百分百相似
因为他脸上那些雀斑带着他母亲波特卡斯·D·露玖的柔和印记，眉眼间的细节也更偏向母亲的清秀，少了几分罗杰那种锐利。
但是，这种程度的相似，对于格恩这样亲眼见过罗杰，并且洞察力极其敏锐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做出判断了。
这绝对是罗杰的血脉。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艾斯的身份在大海上并没有引起广泛猜测和风波？
格恩内心对此一清二楚。
首先，旧时代残留下来的见证者本就不多了。
经历过罗杰时代巅峰，并且对罗杰样貌记忆深刻的人，要么已经隐退（像雷利）
要么基本都聚集在新世界那片波涛汹涌的海域，像伟大航路前半段这种地方，认识罗杰样貌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总不能因为一个少年长得像某个已故的大人物，就断定他是那人的儿子吧？
这种毫无实据的猜测，就算你跑到海军支部去举报，也只会被当成疯子赶出来。
大海之上，长相相似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更何况，当年卡普在处理罗杰遗孤这件事上，善后工作做得堪称天衣无缝。
他利用自己的威望和手段，完美地将艾斯的身世隐藏了起来，交给了可靠的山贼达旦抚养。
还有就是当年海军联合世界政府追查“海贼王血脉”下落的专项任务
负责人又是他本人！他当时带着艾尼路，也只是表面上范围搜寻罢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自己也算是艾斯能平安长大的“保护伞”之一。
想到这，格恩心中闪过万千思绪，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海贼王的孩子不是海贼王，替死鬼的孩子还是替死鬼......
格恩收敛了脸上的玩味，看着艾斯，忽然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开口说道
“小子，光靠蛮力和不服输，可走不了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