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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窥视了女孩三天,祁珩发现了一个诡异之处。
女孩的丈夫和自己的长相极为相似。
这种程度的相像,他几乎要怀疑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祁珩私下安排私家侦探做了调查。
女孩名叫舒眠,她的丈夫姓祁,是家中独子,并不存在所谓的双胞胎哥哥或是弟弟。
既如此,他们如此相像的脸又该如何解释?
这无法解释,却又给祁珩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他戴上遮盖性极好的口罩,成为了舒眠的邻居。
——
“叮咚!”
门铃被摁响,祁墨在厨房忙碌,舒眠起身去开门。
“你好,我是新搬来你对门的邻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祁珩将精心挑选的盆栽送给舒眠。
男人戴着粗框眼镜,脸上蒙着口罩,露出的肌肤极为有限,舒眠的心脏却没来由地跳快了一拍。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你好。”
舒眠慢了半拍,向对方点头示好。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男人的视线贪婪地、隐晦地、自我唾弃地描摹着女孩的轮廓,眉眼,汲取着空气中飘浮着的浅淡香气。
看着女孩接过盆栽,带上门回了屋子,祁珩静静地站在门口。
他的五感极好,即便隔着一层厚厚的门板,仍能听见女孩和他的丈夫的欢声笑语,他们很幸福。
眼前浮现出女孩丈夫的脸。
一张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妒意犹如肆虐的藤蔓疯狂地蔓延。
他们长着张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他不行?
一般情况下,人不会同时拥有两个丈夫。
既如此,女孩的丈夫,为什么不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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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下楼扔个垃圾,再顺带去楼下便利店买瓶酱油。”
祁墨解下身上的围裙,亲了舒眠一口,开门离开。
房门带上后,舒眠照常发信息给江云沁,询问了一下近日副本的动向,有点心不在焉地吃着茶几上的水果。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
“老婆,我打酱油回来啦。”
屋门在身后轻轻地带上,形成一道密闭的空间。
空气中清甜的香气萦绕,祁珩下意识屏息,心跳却加快了几分。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女孩的私人领域,之前借着邻居的身份,只能在她的门口贪婪地驻足片刻。
而今天,他冒充女孩的丈夫,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祁珩久久没有归家,舒眠内心的担忧更重,本能地向她的爱人索取安全感。
“阿墨,抱抱。”
祁珩快步上前,将女孩拦腰抱住。
“老婆,怎么了?”
祁珩的学习能力很强,他的演技毫无破绽,丝毫没有引起跟前女孩的怀疑。
他捧住女孩的脸,在他觊觎已久的唇瓣上轻轻一碰,酥麻的电流感在身体血液处四窜游走。
祁珩本能地加深这个吻,指尖兴奋到微微颤抖。
他取代了他,他得到了她,她属于他。
舒眠没有拒绝爱人的亲近,勾住男人的脖颈,迎合这个热烈的吻。
“老婆,老婆,喜欢你,好喜欢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借着她丈夫的身份,宣泄浓烈的爱意。
舒眠被吻得眼眸湿润,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格外迷惑人心。
她伸手轻轻抚着男人的脸颊,看着那双眼睫轻颤的清冷眼眸,忽然想到了祁珩。
“阿珩。”
她下意识呢喃出声。
深陷情/潮的舒眠早已意识模糊,她捧着爱人的脸,轻声诉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想你了,阿珩,好想你……”
祁珩身形微滞。
阿珩。
那是谁?
他记得,她的丈夫叫祁墨。
女孩看着他的脸,叫着不属于她丈夫的名讳。
这一认知令祁珩震惊之余,是深深的嫉妒。
那个名叫阿珩的人。
他甚至不是女孩的丈夫,却能让她惦记至此。
随之,又产生一种诡异的幸灾乐祸之感。
祁墨,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原来,被我嫉妒着的你,也并非她心目中的独一无二。
若是换做往常,祁珩不会这般不理智,他和祁墨长着张一样的脸,真相似乎近在眼前。
可如今,爱人在怀,让他嫉妒的人又凭空多了一个,他沉溺在爱/欲中,快要溺死在这由自己的虚伪和谎言编织的美好梦境中。
温和的绅士?
不,他龌龊,他下流。
堕入名为舒眠的爱河之中,他彻底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