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卡教授终于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是头倔驴,他的学生也一定是头比他更倔的倔驴。
两头倔驴混在一起,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
现在已经身处一区的蒙卡教授,也不可能隔着屏幕赏沈清辞一拐杖。
蒙卡教授语气稍微能入耳:
“我想不出你非要参加联谊赛的理由,暴乱开始之前,联谊赛会是你晋升的最好通道,但是你已经经历了一次暴乱,身体状况以及心理素质不可能回到最巅峰的状态。如果在比赛上表现的太差,只会让你的名声一千丈。”
沈清辞知道蒙卡教授的意思。
联谊赛间隔三年举办一场,报名名单需要从学校内进行筛选,层层筛选出来的人才中,几乎没有退赛的选手,大家都珍惜这次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机会。
但暴乱出现以后,退赛的数据达到了1/3之多。
来自下区的暴乱,对于新闻来,只是一分钟就能讲完的时事新闻。
对于经历过暴乱的人来,却是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
参赛选手在备赛期间统一安排住宿,因此大部分都被扣留在了八区中心区。
来自于贵族学院的少爷姐们,可以花费大价钱去体会潜水、跳伞,以及岩浆附近的生死挑战,却没有几个人直面生死。
时刻都在发生的死亡近在眼前,饮用水和食物的补充都是那么的罕见。
这不仅是对运动员体能上的折磨,更多的是心理方面的创伤。
对于眼高于顶的贵族来,他们宁可不参加比赛,留下一个退赛的灰色名字,也不愿意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项目之上,表现出极其差劲的结果。
联谊赛冠军加分确实可以让履历更加辉煌。
但要是在举国瞩目的重要时刻链子,更是能让家族都蒙上耻辱。
但是沈清辞有什么好怕的。
他背后没有托举的家族,自然也没有需要顾及的人。
只要他还能动,能向前,眼睛能辨别出前路的方向,手上能握紧赛车的方向盘。
他就有自信能取得这一次的冠军。
沈清辞:“这一次参赛的选手少了。”
“就是因为参赛的选手少,才更应该及时止损,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件好差事,收益和付出不成回报。”
蒙卡教授道:“你在学院赛上的表现十分优秀,这已经足够了,今年影响太大,明年联谊赛还会再次举办,我相信你能拿第一次的冠军,就能在明年拿下国赛的冠军。”
“我的时间很宝贵。”
沈清辞没有退让,回望着镜头里的蒙卡教授,语气平静:
“老师,世界不会为胆怯者让路。”
联谊赛性质特殊,如果遇到特殊情况,确实会多增加一次的举办时间。
沈清辞可以等到明年,再拿下加分项。
但那时拿下的奖项加分,同现在有着绝对不同的意义。
他要做的是提前毕业,拿着最优秀的推荐名单,在属于圣埃蒙公学的毕业典礼上拨穗。
不要明年,来日、下一次。
他只要利益最大化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