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你那个大宝贝学生。”
吉莲尼丝回答道。
“他咋啦他不是在研究原初晶石吗怎么变这样了”
玛格丽特有点担心,还没听说过谁研究原初晶石把自己研究疯的。
那玩意儿又不是什么被诅咒的邪物。
“已经变这样有一段时间了,大概上午吧,从上午开始就隔一会怪叫一下,我推测,我推测应该是在解决什么难题。”
“解决难题应该是这个动静吗”
“可能,这就是天才的特殊之处吧。”
“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玛格丽特说著,往地下的实验室走去,还没走到门那里,实验室的门被砰一下推开。
贾修带著一股颓废的气息,但迈著六亲不认的步伐,从实验室里走出。
“我成啦,啊哈哈哈!哦,玛格丽特导师,我成啦,我对治癒术的领悟到达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恭喜你啊。”
玛格丽特说著,往后退了半步。
“嗯你为啥往后退”
“我,哈哈,我要和其他人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姐!”
玛格丽特衝著吉莲尼丝一声姐喊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撕心裂肺。
她害怕。
毕竟贾修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入魔。
难道那些魔鬼其实成功了
这时贾修也注意到玛格丽特看起来有点害怕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哦,小姑娘,让我来给你治癒一下,嘿嘿嘿……”
“啊——”
……
贾修被制服了。
玛格丽特下手还是很有分寸,儘管很害怕,也只是把贾修用擒抱藤捆住。
粗壮的藤蔓从墙壁里窜出,將贾修以一个稍显羞耻的姿势束缚。
闻声赶来的吉莲尼丝看到这一幕,“额,这是你们人类的什么特殊玩法吗”
……
几分钟后,客厅里。
空气里瀰漫著一股稍微尷尬的气息。
玛格丽特坐在沙发上抠手手。
好在贾修研究完原初晶石的事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才让大家没在意到她胆子那么小。
“咳咳,你,研究原初晶石研究出来什么东西了”
米婭和拉姆也竖起耳朵。
事关到底是治死人的治癒术,还是把人治到自杀的治癒术赌局。
“是这样的,我在原初晶石里,发现……”
贾修正想讲一下他如何在一天之內改掉上百bug,创造出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复杂的初级治癒术。
“能不能直接讲效果,原理太复杂了。”
“好吧,大概是,你们知道感觉神经吗,就是让人能够感受的神经,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触觉等等,都是依赖於神经感受的。”
“我知道。”
论文小能手米婭说道。
神经,还是现在学术界相当前沿的概念。
“总之就是,我现在能用治癒术,让目標的皮肤感受神经,密度提高十倍!”
贾修一边说一边笑容变態起来。
“这样,他们受到的任何伤害,都会比原来痛苦不止十倍!”
面前的几人无动於衷。
“拉姆感觉没那么厉害的样子。”
“確实,痛苦不止十倍,那还得先打中,听起来像是辅助技能。”
“好像既不至於死人,也不至於自杀,那怎么算。”
贾修眉头一皱。
“我还可以增长牙里面的神经,让牙髓腔里的神经增加数倍,填满整个空腔,直接顶到牙上面,在没有发炎的情况下,就能体验到牙髓炎,还是神经增加好几倍的牙髓炎痛苦!”
这下够强力了吧
贾修看向几人。
然而几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牙疼,牙疼还好吧。”
“没听说谁因为牙病死掉啊。”
“虽然我没牙疼过,不过我觉得应该也不至於怎么样吧。”
“一般,感觉选错晶石了,不过没关係,也不是谁都能从晶石上有所感悟。”
吉莲尼丝摆摆手说道。
“你们难道都没牙疼过吗”
“再疼能疼到哪去,不如这样,你在我身上试试。”
吉莲尼丝十分不以为意地说,她很年轻的时候就是大德鲁伊了,不会生病,牙髓发炎当然也没体验过。
“姐们我当年游歷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区区牙疼。”
“这不好吧。”贾修说。
“有什么不好,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大德鲁伊的意志力!”
“不行,不行。”
“瞧不起姐们是吧,我要是吱一声,我就不是个传奇。”
“你是不是又喝了不少”
“她哪天不喝才奇怪。”米婭小声说。
“你就说敢不敢在我身上用吧!”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那快点的。”
“我对神经增长的控制,还没那么精准,一施法就是所有牙的神经都增长。”
“无所谓!”
“先说好,不能把效果豁免掉,不能记仇,事后不能报復啊。”
“这么墨跡呢,我是记仇的精灵吗这是我主动要求你乾的。”
“要不你先向什么神发个誓。”
“要求那么多。”
吉莲尼丝似乎是非要感受一下贾修的新法术不可。
比出一个复杂的手势。
“荒野自然之神,眾树木之父,聆听我的誓言。”
她一本正经地开始起誓。
“我,大德鲁伊吉莲尼丝,承诺,绝不对贾修实施报復,也不会吱一声,我要是没忍住,我就,我就从今往后戒酒,额,戒一年的吧。”
好吧,她的誓言也没那么正经,到最后,还是想了想以防万一,收著点说。
“那好,我施法了啊。”
贾修说著,退得远远的,隔著十好几米,开始对吉莲尼丝施法。
“我建议你们也躲著点。”
他还不忘提醒其他人。
说罢,治癒术的光芒亮起。
吉莲尼丝面带微笑,她虽然喝了不少,但还是比较清醒的。
就是这种似醉非醉的状態,是信心最容易膨胀的状態。
她確实很想知道贾修通过原初晶石復刻版到底研究出来什么。
而弄清楚一种法术效果的最好方法,就是自己试试。
艺高精灵胆大。
在治癒术生效的那一刻,她先是感觉到,满嘴的牙,有点接近针刺的疼痛。
一跳一跳的。
有些疼,但也就还好。
吉莲尼丝笑得更自信了,就说她行走大陆这么多年,经歷过那么多战斗,这点痛算什么……
正要开口说“就这”。
突然间,针刺好像变成钻头一样,粗暴地钻著她每一颗牙齿,钻穿她的牙齦,钻进頜骨,带著脸开始抽搐著疼。
疼痛似乎能蔓延一样,沿著脸颊,一路爬满整个脑袋。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在疼。
就好像有人拿凿子凿她脑袋,这里一下,那里一下,还是从里面往外凿的!
绝望的剧痛逐渐侵吞她的理智,堂堂大德鲁伊,现在整个精灵都在发抖,距离满地打滚和拿头撞墙就差最后一点。
她想施法解除这个治癒的效果,可是手哆嗦嘴说不出话,施法都施不利索。
完全是出於生理本能的,对抗剧痛的喊叫声都冒到嗓子眼了。
可是一旦叫出来,得戒一年酒!
虽然一年也没那么长吧,但是,但是……
悽厉的“啊!”已经喊出半个音,痛入骨髓的折磨击垮最后一点理智的时刻。
吉莲尼丝往地上一骨碌,用出她最为熟练,连引导都不用的法术。
荒野形態。
一只毛色亮丽的大乌鸦,站在地上。
这一瞬间,世界都寧静了。
乌鸦,就没有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