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前面至少还有七八人,看他们佩戴在左胳膊的臂章,各个军团都占齐了,而且还全是校级军官,其中还有个戴著首尔警备司臂章的上校。
这傢伙见他拎著个大皮箱过来,一双三角眼不断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估计是见他长相年轻,所以目光中充满了那种来自前辈的审视。
谁知韩太鉉根本没给他好脸色,一眼就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
那三角眼神情顿时一僵,当时就站了起来,似乎想发火。
“莫呀”韩太鉉又是冷冷一哼,手一松,皮箱重重落在地上,砸出好大一声响,把周围人都嚇了一跳!
甚至,连办公室里面的人都惊动了,专门跑出来一名军官维持秩序:
“这里是机务部,不是你们的部队,都给我安静点!”
三角眼这才坐下。
军队里其实就是这样,作风要是不强硬的话,后面会多很多麻烦,这一点不止適用於普通土兵,同样也適用於军官。
因为普通土兵一般也就是入伍时间的差距。
但军官可就不同了,除了军衔,职务、出自哪个系统、胸前有多少资歷章、这些都是一种倚老卖老的权杖。
韩太鉉找了个位置坐下,正打算闭著眼晴养养神,胳膊就被碰了一下,扭头一看,发现身边坐著个大饼脸,正在对自己笑:
“兄弟是把飞机摔了吗”
韩太鉉一愣,正要说话,这大饼脸瞅著他身上的空军制服又道:“不然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韩太鉉这才明白他在开玩笑,跟著笑了一下:“比摔飞机可严重多了。”
“哦莫,真的”大饼脸露出夸张的表情:“你不会是把炸弹扔到米军基地去了吧
韩太鉉无辜的一摊手:“我倒是想呢。”
“我也想。”说完,他就张开大嘴呼味呼味的笑了起来。
韩太鉉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主动向他伸出手:“韩太鉉。”
大饼脸爽快握住他的手:“金一乔,叫我老乔就好了。”
“嗯”韩太鉉疑惑的看著他:“为什么不是老金”
他指了下自己的臂章,嘿嘿嘿的笑道:“没办法,我们那儿叫老金的太多了。”
“特战司”
“嗯,禿鷲部队。”
禿鷲部队就是第一空输特战旅,隶属特战司令部管辖。
韩太鉉瞬间来了兴趣,又瞄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三颗竹叶,底色既然不是绿布,那说明这傢伙不是指挥主官。
“参谋”
“参谋长。”
“犯什么事了”
“喉,別提了。”这老乔显然是个话篓子,自已说別提了,下一秒就什么话都往外说:
“上个月我们那儿有个兵伞降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
韩太鉉异道:“空降部队摔伤不是很正常吗机务部连这也要过问”
“一般是没问题。”他愁眉苦脸的补充道:“但那傢伙被风颳到边界线去了。”
“矣”韩太鉉吃了一惊,这要是再往前飞一会儿,那可就好玩了。
“谁说不是呢唉,也是够倒霉的。”
“那这事不应该旅长来吗怎么派了你个参谋长来”
“別提了,事发后我们旅长第二天就被擼了,现在还在家反省呢,听说要被调去当文职了。”
“那是挺倒霉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由於前面人多,临近中午才轮到韩太鉉。
那出来叫人的少校看了看表,估摸著那意思是离午饭时间也没几分钟了,想让后面来的人下午再来。
怎料韩太鉉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拎著箱子就直接走了进去!
西八,就你们忙是吧
里面负责审议的有三人,中间那名戴眼镜的上校便是犯罪调查部部长,至於身边那两名中校
管他干什么
韩太鉉把箱子往三人面前桌上一放,那巨大的动静差点没把人桌子给砸烂,相比来参加聆讯,那气势更像是来聆讯別人:
“空军教育司海外情报部参谋韩太鉉报到。”
说完,他就坐到对面椅子上,压根不给三人拒绝的机会。
机务部就是这样,你越畏畏缩缩,別人越是觉得你心里有鬼,要知道如果被这些傢伙定义为重大犯罪,是可以直接扣人的。
“姓名。”
“韩太鉉。”
“职务。”
“我刚不是说了吗西八。”
调查组长一拍桌子,怒气勃发:“韩参谋!请注意你的態度!”
“態度”韩太鉉目光露出不屑的冷笑:
“老子在外与敌人斡旋搏命,一回来就听说被安了个叛国的罪名你找我要態度
“呀!”左边那名方脸中校当场发飆,对囂张跋扈的韩太鉉含怒一指: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跟我们这么说话”
“你t又是那颗葱敢跟我这么说话”韩太鉉起身大步朝那傢伙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中校被他的举动嚇了一跳,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別人赔笑送礼还来不及呢,没见过有谁在审查时居然这么囂张!疯了吗
韩太鉉走上前,扫了一眼他制服胸章,笑道:“一个服役才十四年的傢伙,竟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
中校脸一白,这才发现韩太鉉的胸章加起来都满二十七年了,二十七年,运气好的话都少將了吧
“韩参谋!”那组长阴沉著脸:“我们是在对你进行审查,不是再跟你比参军年限!
“那你倒是审啊跟我这儿抖什么威风”韩太鉉扫了一眼他面前的个人档案,最底下那硕大的红章清清楚楚印著叛徒两个字,让人十分来气:
“想知道什么就快点问!”
“这可是你说的!”组长冷笑一声:
“那我问你,你私自吞掉的五吨黄金藏在哪”
“什么”刚要坐回伶的韩太鉉猛的一回头,满脸阴森:
“出咕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