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额头冒汗,眼中布满血丝,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几只野狗早已逃走,棒梗全身颤抖著,身旁散落著被咬碎的腊肉。
再看地上,满是鲜血,正从棒梗身上涌出。
他身上的衣物已被撕成破布,双手与大腿都在流血,其中一条腿更是被咬下一大块肉,露出了骨头,血如泉涌,棒梗哭喊得极其悽厉。
林经赶来,秦淮茹等人也紧隨其后。
环视四周后,他们发现棒梗倒在血泊中,模样惨不忍睹。
“棒梗!棒梗!”
秦淮茹失声痛哭,看到这情景,泪如雨下。
“快送医院!这么严重的伤,一定是被狗咬的!”
傻柱脱下外套裹住棒梗的伤口,隨后抱起他狂奔去医院。
林经低头查看,发现只是些腊肉和腊肠残渣,眾人皆知棒梗偷吃被抓,受伤也是自找的。
这样的惨况让林经默然,这次的教训太过深刻,比以往更为痛苦。
被咬下的肉块触目惊心!
“我们回去吧。”
林经带著狗剩返回院子,贾家又要忙碌了。
傻柱抱著棒梗赶到医院,一路上血跡斑斑,他的身上也沾满鲜血。
医生迅速將棒梗送入手术室,秦淮茹在外焦急等待。
傻柱累得气喘吁吁,满身血污。
“棒梗,你一定要挺住!”
秦淮茹泪流不止,嘴里不停呼唤著。
“別哭,棒梗会没事的,別担心!”
傻柱一边安慰她,一边准备支付医疗费用。
院內的人回到各自房间,纷纷议论此事,恰巧被隔壁贾家母子听到。
“什么!”
贾东旭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这一消息让他难以承受。
“儿子,冷静些!医生说你不能这么激动!”
贾张氏急忙安抚自己的儿子,生怕他情绪过於激烈影响健康。
“老嫂子,別担心,秦淮茹陪著呢!”
易中海也出来劝慰,这家人的遭遇实在令人同情。
自从上次捐款事件暴露后,接二连三的不幸接连降临。
“秦淮茹真是个不祥之人,当初真不该娶她!”
贾张氏满心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何必
医院內。
棒梗被野狗严重咬伤,失去意识,大量鲜血从大腿涌出,那狗咬到了动脉,情况十分危急。
医生用了许多止血药才勉强止住出血。
查看伤口后,医生无奈地摇头:“感染太严重,必须通知家属进行截肢手术。”
野狗的攻击导致大面积组织损伤,伤口已严重感染,若不截肢,性命堪忧。
好在手指的伤口较浅,经及时处理得以保全。
“哪位是贾梗的家属”
“我来!”秦淮茹情绪激动,泪眼模糊。
“抱歉,你儿子需要截肢。
伤口撕裂面积太大,失血过多,组织已经坏死。”
护士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秦淮茹顿时无法接受。
“怎、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难以置信,原本健康的儿子即將失去一条腿。
这对棒梗未来的成长、学业、就业以及婚姻都將带来巨大阻碍。
更糟糕的是,家里还有瘫痪的贾东旭和行动不便的贾张氏。
秦淮茹顿时感到窒息,仿佛压在身上的重担让她无法呼吸。
“如果不截肢,性命堪忧,这一点你必须明白。”护士说完便离开了,而医生已准备好进行截肢手术。
“我已经通知了家属,可以开始了吗”
医生给棒梗注射了三剂镇静剂以防他醒来,手术室外的秦淮茹哭得肝肠寸断,不断自责当初为何没嫁给林经,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傻柱在一旁尽力安慰秦淮茹,得知棒梗即將截肢,他也深感痛苦。
贾家得知真相,確信是棒梗偷了林经家的腊肉。
贾东旭情绪激动,躺在椅子上,额头敷著热毛巾。
“都怪林经,放这么多腊肉在外面,才让棒梗去偷的,这都是他的错。”
贾张氏依旧將责任全推给林经,不停地数落对方。
这家人真是自作自受,林经没追究他们的责任已经算是宽容,他们却还在背后议论林经的不是。
“要是棒梗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林经那个混帐!”
贾张氏拿起拐杖,朝后院走去,一路大声喊叫。
“林经,你给我出来!”
林经听见声音,从屋里走出,邻居们都站在门口围观。
“你嚷嚷什么呢”
“林经,你这人真不讲理,要是我孙子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著林经,出口便是粗俗言语。
“这跟我有什么关係是他来偷我的东西,我连赔偿都没要求,已经很宽容了。”
林经觉得他对贾家过於宽容,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囂张气焰。
“若非你在院子里晾这么多东西,棒梗怎会偷吃这全都是你的错,都怪你,你得赔钱!“
贾张氏竟说出这般荒谬的话,竟要林经赔偿,莫非她的脑袋被门夹过
“哼!“
林经轻笑一声,贾家真是可怜至极。
“你笑什么还不快赔钱!“
“贾张氏,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
棒梗已两次上门行窃,你家腿脚不便,难道忘了吗“
“你们祖孙俩,多次上门偷我家东西,甚至想...贾张氏,我不报警抓你们,已是手下留情!“
林经將贾张氏骂得哑口无言。
“他说得没错,你们祖孙俩多次行窃,没报警就已经很宽容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老的小的都不学好!“
此时,聋老太太站出来指责贾家。
大家都明白,他们的行为足够报警处理,然而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每次行窃,都遭到惩罚,棒梗的腿被狗咬掉一大块肉。
林经料想,他的腿恐怕保不住了。
贾家父子二人,一个瘫痪,一个年幼便残疾,或许是院子中最倒霉的人。
“对啊,贾张氏,別再纠缠不清了。
老太太都开口了,这事儿只能怪你们自己!“
刘海中也站出来表態,平时大家也见林经晒腊肉,但从没人去偷。
除了贾家这种人,动輒偷別人东西,院子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那是林经害得我们这样,都是他的错,怎么不死!“
贾张氏怒不可遏,对林经恶语相向。
“怎会有这样的人,真丟尽院子的脸!“
“老贾若知道,恐怕走得都不安心!“
眾人开始议论纷纷,贾张氏听后怒火中烧!
怒火攻心之下,眼前一黑,砰的一声,她直接昏倒在地。
贾张氏因愤怒晕厥,眾人皆为她的举动震惊,连林经也不禁轻笑。
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合力將她送回贾家。
棒梗失去了一条腿,左大腿被层层纱布包裹,仍有血跡渗出。
“咔嚓!”
急救室门开,医生推著棒梗走出。
“棒梗!”
秦淮茹步伐踉蹌上前,棒梗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等肿胀消退,他会感到剧烈疼痛,至於何时甦醒,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將棒梗推进病房。
秦淮茹望著残缺的腿部,满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