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前作《大唐盛世录》堪称业界笑话，上线三日便宣告失败。”
“而这款【天可汗】……”
项目总监切换了另一个页面。
上面是几条鲜红色的、疯狂上扬的数据曲线。
“它的下载量，在发布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衝进了平台前十。”
“相关视频的播放量，全网合计超过五亿。”
“社交平台的討论热度，甚至超过了我们重金推广的s级项目【星海霸业ol】。”
“最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是它的留存率。”
总监指著其中一条曲线，语气中带著不可思议。
“它的次日留存率、七日留存率高得嚇人！远超同品类游戏！”
“这意味著，玩家们一边在论坛上痛骂『狗策划』，吐槽不断，一边又在第二天准时上线，继续『受苦』。”
“这种『边骂边玩』的用户行为模式，我们前所未见。”
会议室內一片寂静。
在座的，都是鹅城游戏的精英。
他们每个人都主导过一款或者数款成功的游戏项目。
他们信奉数据，信奉逻辑，信奉经过市场验证的成功公式。
但【天可汗】的存在，简直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这么高的留存数据准確”
一位製作人皱起了眉头。
“玩家总不能都是受虐狂吧”
项目总监摇了摇头。
“所有数据都是真实的。”
“我们分析过了，它的热度，完全来自於玩家的口碑……或者说，哀嚎。”
他將【臥龙凤雏烧粮仓】的视频片段在屏幕上播放了出来。
看著视频里那堪称小丑般的操作和最后那句极具讽刺意味的失败提示。
会议室里的高管和游戏製作人们，脸上都露出了和老白当初一样，混杂著荒诞、不解与一丝丝好奇的复杂表情。
“我明白了。”
坐在主位上的，一位戴著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缓缓开口了。
“这款游戏，没有遵循我们的任何一条成功法则。”
“但它成功了。”
“这说明，市场正在发生一些我们尚未理解的变化。”
“或者说，这家公司找到了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的赛道。”
他环视眾人，下达了指令。
“企划部，立刻成立一个专项分析小组。”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在三天之內，看到一份关於【天可汗】的深度解析报告。”
“我要知道，这款游戏……到底为什么能火！”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人身上。
“小马，你来牵头。”
被点到名的年轻人，是鹅城游戏最顶尖的金牌製作人之一，马腾。
他製作的游戏，向来以系统复杂、玩法成熟、数值平衡而著称。
马腾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天可汗】那古朴的图標。
“明白。”
会议结束后，马腾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没有立刻召集团队，而是独自一人，打开了游戏製作人大赛的官方平台。
他看著那个图標，点击了下载。
他想亲自看看，这个搅动了整个市场的“异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而与此同时。
就在马腾开始下载天可汗的时候。
燕京。
顾老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
鬼使神差的，也点开了【天可汗】的下载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