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钟,学生们齐齐匯聚在礼堂。
礼堂的长桌子被挪到了角落,中央位置是一个长条状高台,它的上方由成百上千支蜡烛照耀著,任何人走进礼堂第一眼都会被光芒下的镀金舞台吸引。
全校学生差不多都来了,人们挤挤挨挨,彼此交换兴奋的眼神,不过霍奇倒是觉得,这些人里有不少人是来看洛哈特出丑的——发展到现在,认为『洛哈特教授』有真本事的人已经是少数了。可能还没『哈利波特崇拜者俱乐部』的人多。
这当然是玩笑,从来就没有这个俱乐部,但霍奇相信科林克里维隨时能拉出一支队伍,他现在就挤在哈利、罗恩和赫敏旁边,一个劲儿问哈利问题,还好几次想举起胸前的相机,可惜都因为潮水般涌动的人群没能成功。科林旁边是几个一年级新生,据霍奇观察来自不同学院,譬如赫奇帕奇的洛蒂科纳。
这倒新鲜,不知道科林是怎么说服她放下画笔的。
幽灵袭击事件对她也有影响,毕竟她亲口承认墙上关於『密室』的字跡用的是她的顏料,不过卢娜告诉霍奇,这件事对洛蒂影响不大,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校园里到处写生,並且不介意將画送人,这让人们转变了態度。从洛蒂观察哈利的细致角度看,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系列『史诗』题材的作品。而且——要是科林知道这个点子,他肯定会竭尽全力保证作品问世。
“不知道洛哈特打算教什么”泰瑞好奇地问,他边说边朝礼堂门口的方向张望。“我也想知道。”麦可科纳说,语气里带著点幸灾乐祸,“也许是一台大型舞台剧,他需要足够的人互动……”“我真搞不懂,”安东尼不满地说:“为什么要让他继续待在学校,邓布利多到底在想什么——”
“他可能想,如果洛哈特走了,找谁来填充位置。”他们旁边的一个声音说。贾斯廷芬列里朝一个人高马大的学生说,“对吧,厄尼”厄尼麦克米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几人道:“我前天收到叔叔的信,他对学校最近的现状表达了看法,其中就包括洛哈特——”这时,靠近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骚动,他快速说道:“你们等著看吧,魔法部很快就有动作。”
从外面走进来一名教授,学生们纷纷倒吸凉气,热闹的议论声瞬间降低了好几个度。
就像回到魔药课似的。霍奇心想。
是斯內普,他身上仿佛有著某种魔力,所到之处鸦雀无声。有次泰瑞在宿舍翻看霍奇的神奇动物课本时,就曾指出斯內普与摄魂怪存在某种不引人注意的关係。
“让让——同学们——让我们过去,哎,別弄乱我的髮型。”
弗立维教授略显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传来。霍奇循声望去,在斯內普前面几个身位,两侧学生纷纷低头行著注目礼,他都能想像到矮个子的弗立维教授是如何费力从学生们的大腿旁经过的。很快,一高一矮两名教授出现在镀金舞台上。
“好了,大家围过来,”弗立维教授说:“低年级学生站前面,高年级靠后一些,这样所有人都能看清。”等大家重新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看到俱乐部告示,不幸的是,洛哈特教授暂时脱不开身,因此由斯內普教授和我为大家上这一课。”
舞台下的学生顿时议论纷纷,“这不可能!”罗恩在远处喊道,他对哈利和赫敏说:“我敢打赌,以洛哈特的性格,他就算是爬也会爬过来的,还能保证身上的漂亮衣服一尘不染。”这份发言引来不少赞同的声音。
“弗立维教授他行吗”厄尼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