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燕清市只剩下两百多公里的时候,法宝有了反应,人就在附近。
下降之前,江弈臣提醒宋君瑜小心。
任晚榆的这一次失踪有些古怪,不知道是真的冲着任晚榆来的,还是过来试探的。
宋君瑜应下。
就在他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时,临门一脚,官方那边又收到了消息。
那落在后面的人听见消息明显怔愣了瞬,但随后就是喜悦。
宋君瑜已经听见了电话那头的话语。
“人找到了,已经救下来了。”
任晚榆平安无事本来应该高兴,可宋君瑜和江弈臣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哪哪儿都透露着诡异。
就那种,你鼓足了劲儿却一拳打到了棉花身上的无力感。
“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得劲儿啊?”宋君瑜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江弈臣示意宋君瑜先不要着急,等着电话挂断的干员通知他们。
果然,挂断电话后,那干员立刻就通知他们,任晚榆已经得救了。
江弈臣不动声色,“去汇合吧,他们应该经历了一番苦战,现在应该很需要帮忙。”
考虑到这一点,一行人继续向前,走了一个多小时,两边汇合。
任晚榆那边果然狼狈。
一男一女彼此搀扶着从荒郊野地走了过来。
宋君瑜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那种古怪感觉升到了巅峰。
她走到任晚榆身边,上下其手,“你没事吧?”
任晚榆脚崴了,脸上有些擦伤,别的都没有什么,冬天穿的厚,从山坡上滚下去也没有什么外伤。
她冲宋君瑜摇了摇头,神色焦急的看向与她同行的那位男生。
“他伤的比较重,肋骨好像骨折了,手上那伤口都见骨了。”
宋君瑜侧头看了一眼,
南清弦的样子的确比任晚榆惨多了。
她不算违心的安抚,“他们这样的玄门年轻人皮糙肉厚,养养不会有事的。”
任晚榆轻轻的拧了她一下。
宋君瑜瞄了一眼南清弦,用阴线将任晚榆拉入私聊。
“没事儿,他听不见。”
这还是任晚榆第一次使用这种等同于传音的对话方式,稍稍有些不适应,但她沉稳的没有大呼小叫,甚至表情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听不见也不能这么说,他怎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是,你不觉得南清弦这个人很奇怪吗?他救了你两次,每次都是在我和江弈臣不在的时候。还有这一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附近。”
不是说任晚榆必须被自己救,也不是说南清弦必须在自己在场的时候出现。
而是,每次南清弦出现的时机都过于巧合,总是在千钧一发,众人脱不开身的时候如天神一般降落在任晚榆的身边。
真有这种巧合的事情吗?
虽说文学创作避不开的就是巧合和戏剧,但宋君瑜已经不是原着脑了,越是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久,越是能发现原着中的巧合都有人为的痕迹在。
任晚榆轻轻的“嗯”了一声,从她的反应来看,她也不是没有怀疑。
她迟疑又坦诚的和宋君瑜说了自己的想法,“南道友很客气,我问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说他就在这附近住观修行。是有所觉,才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的。”
这个理由吧,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