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外的,池竞的手艺也很不错。
她对池竞的了解来自时修。
“你还会做菜啊。”
安静下来总觉得有点不习惯,程蕴干巴巴的找点话题。
池竞瞥了她一眼,听她这话里带了点夸赞的意味,语气也不由得高昂了点,“很惊讶吗?”
程蕴诚实的点头,他这样的公子哥看样子也不像会进厨房的人。
从别人口中说起的池竞总是纨绔,叛逆,高傲的,脾气也不怎么好,所以让她今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惹到池竞。
池竞抽了张纸擦手,把盘里剥好的虾推到程蕴面前。
程蕴有点受宠若惊,又推回去,“不用不用,我自己剥就行了。”
池竞看了程蕴一眼,看到她缩了缩脖子,觉得有点好笑,但随后又别过头,拿过另一个碗又开始剥虾。
漫不经心的道:“我喜欢剥虾的感觉。”
程蕴皱眉,不太信,“你的癖好?”
池竞淡淡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剥虾,想起刚才程蕴说的话,他喉结滚动,“我不是他们嘴里的那样。”
“时修对你说的也不全是真话。”
他掩住眼底的落寞,“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我就在你面前。”
不要去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
吃完饭池竞又揽下洗碗的活。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
白天没有休息,但是此刻她却没有睡意。
陌生的环境让她不适应,即使很累,也不能入睡。
躺在床上,直直盯着天花板。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但是一细想又不知道从哪件事开始。
今天感觉像是过了半辈子。
突然和池竞成了男女朋友,人生中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进警察局。
脸上感觉有些又肿又痛,火辣辣的。
冰袋池竞放冰箱了,现在这样要是不敷明天说不定更肿。
明天她还有课,也不想顶着一张猪头。
想了想还是准备起身拿冰袋,不过没想到刚开门就正好碰到了刚洗完澡的池竞。
下意识的捂住眼睛,连说几句抱歉,但是只能听到池竞的笑声,很明显的嘲笑声。
程蕴抬头,发现池竞穿了衣服!头发湿漉漉的,头发全被往后撩,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他的一双凤眸狭长,微微往上勾,开口打趣了她一句:“怕我没穿衣服?”
程蕴抿唇嗯了声。
池竞看着她的伤口,虽然说不沾水。但是这种天气,洗澡即使再小心也还是会沾到。
“涂药了?”
程蕴摇头,“没,我出来拿个冰袋再回去涂。”
池竞随手抽过毛巾,在自己头上胡乱擦了两下,主动开口:“我帮你涂。”
“不……”想要拒绝一转头对上池竞那张脸,话卡在半空被打断。
“拿来。”
池竞发现对于程蕴,命令会比询问还要管用。
越问她推得越远,就得直接拍板决定。
害怕刚才自己的语气生硬,又软下声音补充,“你拿冰袋,我上药,比较快。”
程蕴嗯了声。
冰袋很冷,冻得手都有点没知觉。
她来回换着敷,大夏天也是被冷到了。
池矜涂药的时候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伸出另一只手去替她拿冰袋,“别乱动。”
上完药,程蕴捧着冰袋慌也似的回房间,池竞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在她关门的前一刻叫住她。
程蕴啊了一声回头看,“怎么了?”
池竞眸光微闪,薄唇微抿,眉梢染上一股惬意,“晚安,女朋友。”
又是女朋友,听着耳生又别扭,但还是回复,“晚安,池竞。”
看着她关上门,池竞伸手关了客厅的灯。
在他关上门的前一刻,听到一声轻微的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