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看得心里一颤,却没人去拉开池竞,她连忙起身去拉池竞的手,“池竞。”
池竞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却没松开脚上的力度。
地下的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程蕴心里一惊,声音里也染上焦急和害怕,“池竞!别这样!”
她讨厌其他人随意讨论自己,但是此刻更害怕池竞。
他是公众人物,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吹成燎原大火。
“池竞,别这样,好不好?”
她的指尖握住他的手腕,天气这么热,她的手却有些凉。
在地上的人喘不上气的最后那刻,池竞松开了脚。
地上的人剧烈的咳嗽,倒在地上蜷成一团。
他反手,手指滑入她的指间,随后紧紧扣住。
他低头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下场可不止今天这样。”
地上的人咳了咳,恢复了一些力气和呼吸,连忙爬起来。
看着那人的被人带出去的背影,庄朝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池竞。
是他说的不够清楚吗?
他看了眼程蕴,冷笑一声,果然是有手段,竟然能把池竞骗得这么为她着迷。
他冷哼一声,“池少,她就是个十足的拜金女!别被她这点手段骗了!”
一听这话,黎行冷笑。
先前就听过黎梵说过时修和程蕴的事,现在一听其他人这么说,心里对时修更反感了些,冷冷的开口:“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看来你们庄家的家教实在是不怎么样,果然是遗传。”
庄家的情况算得上梨城豪门圈饭后无聊时的笑料。
庄家老头一生耕劳天下,外头的肮脏事数不胜数。
庄夫人对此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个睁眼瞎。
但是没办法,有些人得了一点好,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小三妄想逼宫。
庄夫人也乐得自在,本来就是联姻,她也不喜欢庄总那个油腻男,不过在外也得装装样子,还特地闹大了这事,让庄总骑虎难下。
一边是还正处于热恋的小情人,还有了他的孩子,一边是家里人逼着娶的死鱼老婆,谁都知道要前者。
所以,如愿和原配离了婚,娶了小三。
可是小三当了没几年庄夫人,庄总这人还是本性难移,四处在外耕劳,小四甚至到家里挑衅,小三哪里忍得了,一回来就大闹,为此还打了不少架,听说庄总脸都被打肿了。
家事闹得满城皆知也算独一份。
黎行看了一眼庄朝。
这庄朝嘛,就是当年小三逼宫生下的那个孩子。
“当年庄夫人要是不拜金,可没有你庄朝如今的好日子。”
嘲讽的意味十足。
黎行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特别嘴毒,又特别会阴阳怪气。
庄朝气得脸都红了,指着程蕴道:“我说的是她!”
“嘬嘬嘬,狗急了开始乱咬人了。”
陈拾像逗狗般,根本没顺着他的话。
“你!”
庄朝怒极了,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人,肚子里确实也没有几两油。
他只是想过来揭露程蕴的真面目,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反而还帮着骂他!
而且这两人家世都在他之上,他也识趣的闭嘴,但是闭嘴又觉得丢面子,还不死心说了句:“她和池竞在一起也无非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