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蕴怎么在这里?!莫非是还对时修不死心?!
返回原路,程蕴果然还在那里,她满脸不满的走过去,怒气冲冲的质问:“程蕴!”
一听时母这尖锐刻薄的声音,程蕴都觉得耳朵刺疼。
程蕴看都没看她,想绕过她直接走,但是时母却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到角落里。
昨天时修打架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就足够让她心里不舒服,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在医院遇到了程蕴!
看到程蕴她就来气,到底是给时修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非她不娶,而且还不止一次和她唱反调!
从小对她百依百顺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忤逆她。
越想到这个,她越气。
饶是富太太,此刻却根本端不住,“程蕴,你能别缠着时修不放吗?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上一次和时母见面,她还是优雅从容的,这才过了半年,竟然见到她连装都装不出来了吗?
程蕴冷笑,也没退让,就直勾勾的看着时母,“您让我和时修分手,我分了,是时修缠着我不放的,您应该找他,而不是找我。”
“不找你找谁?时修从小到大都听我的话!唯独你,一直和我反着来!你敢说昨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时母恶狠狠的瞪着程蕴。
医院人多,即使刻意压着声音,但是路过的人听到这动静还是忍不住侧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时修来找过你!”
时母咄咄逼人的样子让程蕴觉得无端厌烦。
从前顾及着时修,对时母这些话一向是能忍则忍,但是现在,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你应该去找他,既然要订婚了就安分一点!别总缠着我不放!”
时母被噎住,恼怒却又无处发泄。
“也就您觉得时修是块宝。”她眸子淡淡扫过,带着不屑。
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你要真是这么觉得,今天你能出现在这?即使是凤凰生出来的,但是在小门小户里长大的,还是改不了那点穷人的小伎俩。”时母冷嗤。
时母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照穿,嘲讽之词溢于言表,“你爸妈是不是觉得钓到了金龟婿?”想到程家父母那副粗鄙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她心里只剩下嘲讽,即使特地打扮过,可是还是掩盖不住身上的穷酸气。
送来的东西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三无产品,油腻而又臭烘烘的,还有一箱不知道哪弄来的便宜桃子。
程蕴想起那个场景,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一腔怒火和委屈无处发泄。
她生活的所有变故都从那一次开始。
时母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冷嗤着继续开口:“以为攀上时修就能麻雀变凤凰了,可笑。”
“麻雀就是麻雀,不是插几根羽毛就能变凤……”
“是吗。”
身后传来一道不屑的男声,时母皱着眉转头,发现是池竞。
池竞随便穿着短袖和运动裤,眉眼间带着不耐烦,即使穿着随意普通,但是身上的贵气却浑然天成。
池竞,池家大房独子,未来最有可能接手池家的人,谁都不放眼里,脾气不好,又叛逆独行,放着家里好好的公司不要,非要去打游戏,但是家里人根本拿他没办法。
时母和池竞妈妈是表姐妹,两家也算是亲戚,可是,池竞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蕴也抬头去看,正好对上池竞的目光,目光柔和,和刚才的不屑截然不同,温声开口:“抱歉,来晚了。”
时母看着两人皱着眉。
池竞只是转过头看时母,平日里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却像淬了冰般,胸腔震动,发出一声轻嗤,带着不屑:“攀?”似是觉得可笑,“现在破落户都能随便称凤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