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竞嗯了一声,也没狡辩或者反驳:“真的。”
莫秋水也没意外,只是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又看向他,“是谁?你别告诉我是时修的那个前女友。”
时修,算得上池竞的表哥。
今天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毛玲的电话。
毛玲和她算得上表姐妹,要是论关系,毛家和她们莫家压根扯不上关系,两人之前的关系也一般,后来毛玲嫁到了时家,和池家有了些联系,所以交往比平日里多了一些。
加上毛玲拿出时家的股份作为交换让池家帮时家,这联系才更多。
先前听说过时修有女朋友这个事,听说两家都见面了,不过后来听说毛玲很不满意那个女生,说是麻雀攀高枝妄图变凤凰,有的是心机和手段。
莫秋水过年回莫家的时候听到过一些,不过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今天毛玲说,那个女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攀上了池竞,说是害怕池竞被那女生利用,所以想了很久才给她打这个电话。
池竞看着莫秋水,脸上没有带着日常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很认真的看着莫秋水,“是。”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手交叉着,眼眸微眯,“她的确是和时修谈过恋爱,可能有人和您嚼了一点耳根,但是,在您没见到她之前,我不希望您随意对她进行评价。”
莫秋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也没有不悦,反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要评价她?”
池竞没说话。
莫秋水看了他一眼,把他那点小动作尽收眼底。
蓦然松开握着的手,往沙发上靠,随意的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她算得上是你的前嫂子,她和时修谈了三年,感情可是最藕断丝连的东西。”
她盯着池竞,似是想把他看穿,“最近你给时修动的那些手脚,我劝你不要再来。”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收紧,说出的话也是,稀疏平淡的话语好似能把人勒得喘不过气来。
“要么,就把那些手段收起来,要么,就正面和时修比比,暗地里的那些脏手段不能出现在池家。”
池竞没看他,盯着地面,也没应。
隔壁的吵闹声时不时能从窗户的缝隙中传来。
池舟无奈的训斥声又响了起来,“池迟迟!”
不知道池迟迟又干了什么事让池舟这么跳脚。
喧闹是常有的,但是在这边却不常有。
莫秋水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初恋,三年,分手,藕断丝连,旧情复燃,这些都能放在程蕴和时修身上。
“我知道。”他蓦的抬起头看向莫秋水,一字一顿,很认真的开口,“但是我就是很喜欢她。”
莫秋水听罢,也没有很特别的反应,手撑着脑袋,轻轻摇头,“但是我不同意。”
“谈恋爱是你们的事,但是结婚不行。”
池竞抬眸只能看到莫秋水那双眼睛,和他如出一辙的认真。
“如果你只想谈恋爱没想过结婚的话随你。”
莫秋水淡淡的开口,随后喝了一口水,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早点休息。”
说完,径直上楼,也没管池竞要说什么。
刚上楼,就看到了蹲在楼道偷听的池权。
莫秋水睨了他一眼,随后进了房间。
池权跟在她身后,好奇的凑上去,“怎么样,怎么样?那小子招了吗?”
莫秋水冷笑的转头看向他,“想知道自己下去问,人还没走。”
池权连忙摇头,“我不想和他在一块,我要抱抱,老婆……”
莫秋水:“滚。”
随后,他的枕头被丢了出来。
楼上细碎的声音偶有传来,池权求饶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应该是又被赶出来了。
池竞在楼下呆了很久,最后目光落在莫秋水的那份文件上。
和时修正面较量吗?
他冷笑出声。
整栋房子安静下来,二楼的灯已经灭了。
池竞没有上楼,关了大厅的灯出了家门。
青石板路,月光下的小池塘水光潋滟。
池爷爷养的彩色肥鱼躲在荷叶下休息。
池叔叔家的灯还亮着。
池竞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是走到门前,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婶婶,您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