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杨妙珍却在旁明显有些嫌恶的开口道“:娘舅,莫要胡闹了,彭兄弟的,并无不妥之处,咱们现在若是走了,恐怕会令天下英雄耻笑。再者,咱们手下这支忠义军,不也是李全,花钱从史弥远手中买来的么,现在领着这支军队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倒也合情合理。娘舅,咱们不若帮了殿下这次,再回山东不迟。”
言罢,杨妙珍就要往前走两步,去和背对自己的太子两句话。
哪知刘全却拉住了杨妙珍衣袖,一脸愕然的劝道“:妙珍,你疯啦?就凭太子身边这些二百五,再加上他那点兵,岂是史弥远的对手?要知道,史弥远可是大宋的枢密使啊,手握御前军几十万人马,挥手之间,我等便会被这些兵马踏为齑粉。妙珍,听娘舅一句劝,莫要因为一时义气,丢了性命。”
杨妙珍看着没骨气的娘舅,叹了口气,随即挣脱了束缚“;娘舅,你若怕死,身后有船,自行回山东便可,妙珍已经下定决心,扶保殿下登基。”
言毕,杨妙珍走到宋宇身后,一拱手道“;殿下,妙珍决定助殿下一臂之力。”
宋宇听了杨妙珍话语,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这姑娘选择了我!但面上却是表现出一副无奈至极样子,只听他长叹一口气“:唉!你这又是何苦?”
这才转过头,看向杨妙珍,“:既然如此,多谢四娘子再次相助之恩。”
杨妙珍笑着道“;殿下这等人,若是做不得一代帝王,实是老天爷瞎了眼。”
“:殿下,这建康水营,为何只有这百多人?”正在宋宇和杨妙珍交谈,吕文德一脸疑惑的凑了上来问道。
宋宇见,指了指军营四周那些泥土麻袋累积成的阵脚道“:这不,全都埋伏在了四周,不过,也不知是跑光了还是怎的,到现在连个吱声的也没有。
吕文德听了宋宇解释,眉头皱成了川字,跑着四外转了一圈,这才回来禀报道“:殿下,跑是跑了一部分,不过,还有些没跑的,现在全都躲在沙包后面,不敢出来,是怕殿下怪罪他们,将斗胆,替他们求个人情,这些人心眼都不坏,平素也很少作恶,还请殿下放过他们,将他们编入将麾下,将担保,他们定然会为殿下奋勇杀敌。“
宋宇听了吕文德之言,点了点头,忙吩咐吕文德道“:如此甚好,你把他们喊出来吧。“
其实宋宇一直都知道,这沙包后面,藏着一群胆得兵丁,刚才下船不敢射自己,便可见一斑。
但自己一直在等他们主动走出来请罪,毕竟若是派兵逼他们,万一逼急了,他们或抵抗或跑了,反倒不美。
不过现在吕文德这位在建康水营供职多年的将军愿意出面,主动替这些人请罪,宋宇也乐得做顺水人情,爽快的便答应了吕文德的要求。
不多时,在吕文德的劝下,那些躲在沙包后面,还未逃跑的兵丁全都站到了宋宇面前。
不出宋宇所料,几乎所有当官的,眼见统制被抓,全都跑了,就剩下些个无官无衔得白板兵。
宋宇也不废话,清了清嗓子,对着他们询问道“:史弥远造返,擅自囚禁我父皇,私立呆傻汉子为帝,本太子现在要出兵临安,讨伐于他。你们若有愿意追随者,本太子一律视为兄弟,事成之后,都是咱大宋的再造功臣。若是怕死,或是不愿加入,本太子也不勉强,你等自行离去便可。”
这群人听了宋宇之言,低头私语了一阵,齐齐将目光看向了吕文德答道“:吕将军去哪,我等便去哪。”
宋宇一听这个,心里明了,原来这群人,都和吕文德打过交道,而且看来,这群人很服吕文德。
宋宇见此,也不在废话,高兴的将他们全都交给了吕文德统领。同时将吕文德拽到了身旁,声嘀咕道“:吕将军,你是个明白人,现在本太子势力孤,和史弥远斗,就像是拿着鸡蛋碰石头,你若是不愿与本太子为伍,我也不怪你,你就领着这些人在健康水营做个旁观者便好,我绝对不会怨恨与你。不过,如果你愿意跟随于我,我会将你视作生死兄弟,荣辱与共。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