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看着步步朝她趋近的几个保镖,身体抑制不住颤抖。
……
两个小时后,陈启文满足的穿上衣服,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童心。
“没想到你还是个雏。”
“早说嘛。”他笑得一脸善解人意,“那样我就温柔一点了。”
“童心啊,我是真的挺欣赏,也挺喜欢你的。”
他说罢,将一张银行卡扔给她,“以后就跟我吧,反正你现在也已经不清白了,一次和多次,有什么区……”
“嗡~”
话音未落,刺耳手机铃声响起。
陈启文皱了皱眉,烦躁接起:“什么事?”
手机毫不避讳开了外放,一道男音传来:“陈总,YY文娱的向总刚才打来电话,说要买童心的艺人合约,并财大气粗开出了非常可观的价格……”
听到最后,陈启文脸色几经变换。
挂断电话之时,他表情已经没了刚才的嘲笑和轻视。
“童心。”
他看着浑身赤裸的女孩儿,勾唇道:“没想到你还是有点儿价值的,竟然能得到向世昌那个老狐狸的青睐。”
“哦,不对。”
他眯了眯眼,想到什么,笑道:“具体来说,是那位的青睐,我还以为你那天失败了呢。”
“不过还是怪你自己动作太慢了些,要是早一些让那位对你感兴趣,我就不会这样对待你了。”
“恭喜你,以后要换个更豪华的金丝笼了,开心吗?”
看着她依旧了无生气的样子,他假惺惺安慰:“好了,今晚的事情我会补偿你的。”
“往后跟了下家,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也该知道这件事说出去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呢。”
“所以好好收拾收拾,明天用你最好的状态去见新老板,明白了吗?”
敲打的话说完,他提了提裤子,大摇大摆离开了房间。
童心始终沉默。
原本美丽的金色长发,凌乱蔓延在床铺间,沾染了污秽物,像是枯萎的花朵。
良久,她扯了扯唇角,开始慢吞吞的起身,去到浴室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污秽物,将自己收拾的整洁,然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
“据我们的人打探得知,童心小姐最近都住在这栋酒店中。”
酒店大楼下。
傅阳偏头看向身后的顾烨,“总裁,如果您想现在就见童心小姐的话,我可以……”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传来。
傅阳直接被吓得瑟缩了一下:“这,什么情况?”
他说着,就让司机放下了车窗探头看去。
然后就听到一阵隐约的惊乱声传来:“天呐,有人跳楼了!”
“@#&*……”
傅阳惊愕,然后同情的蹙了蹙眉,对司机道:“别看了,走……”吧。
话音未落,后座的顾烨忽然打开了车门,一步步朝着坠楼现场走去。
顾烨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但此时此刻,鬼使神差的,闻着那股沾染了血腥气的熟悉香味,他克制不住走过去。
步伐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直到看到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儿。
童心。
“嗡~”
世界好像失序。
心脏在一瞬间好像被什么狠狠攥住,疼的连呼吸都发紧。
他嘴唇翕张,半晌,却说不出一个字,只红了眼眶,对上童心虚弱半阖的目光。
绝望、空洞、死寂。
当看见他那一刻,睫羽轻颤,最后晶莹泪珠从眼角滑落,彻底闭合。
这一觉,童心睡得格外沉。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走马观花一样,是自己平凡的前半生和操蛋的现生几年。
到了最后的最后,她又回到了第一次发情期来临的那晚。
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她吻上了那个让她心动的臭冰块儿。
她鼓起勇气说自己喜欢他。
那是生平第一次,主动表白一个男生。
那晚她想的很美好,要是他同意就好了,那样她男朋友也谈到了,人生第一次意义非凡的发情期也完成了。
那样至少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喜欢的男生,而不是一个老乌龟。
但命运就是这么造化弄人,你越是想要圆满,他就是要让你意难平。
于是再梦回这里,她抱着他哭的很伤心。
“不哭,不会再有事了。”
梦境中的他没有如同现实那般推开她,而是不停吻去她的泪水,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的安慰她。
他说他会帮她报仇。
说他也喜欢她,只是因为自己害怕和懦弱,才没有同意她。
他不停的执起她的手打他脸颊,和她道歉,忏悔。
到了最后,嗓音一度哽咽,无数次温柔呼唤她,哀求她醒来。
那样无比真实的场景,竟是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但不管是现实还是虚幻,得到他亲口说也喜欢她,童心很开心。
可是开心又能怎么样呢?
从五楼跳下去,哪怕她是生命力天生比人类更强悍一些的魅魔,也是大概率活不了的呀。
难得他还愿意在梦里骗一骗她。
童心索性一边哭,一边开起了玩笑,“那我努力活下去,你就娶我好不好?”
他毫不犹豫说好。
但童心不信。
“骗子,我才不信你,谁让你之前不珍惜我的。”
“你第一次还说自己对魅魔过敏,明明就是嫌弃我!”
现在呢,她都这样了,肯定更嫌弃她了。
说着,她就推开了他,冲他挥挥手,“拜拜了,这操蛋的世界老娘不待了。”
下辈子投胎她就投成一个米虫,成天除了吃就是吃。
这破牛马她不当了,hhh……
……
“滴——”
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们满头大汗,最终面面相觑了一眼后,摇了摇头。
“顾总,您节哀。”
顾烨呆呆的看着脸色苍白躺在抢救台上的女孩,紧紧握着她还带着余温的小手,没说话。
医生们微微叹了口气,退到一旁,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了他。
良久的沉默后,顾烨终于抬手,为她整理金色的长发。
“童心。”
他喉结滚了滚,嗓音艰涩:“你怎么这么胆小?”
他将她小手抵开,十指紧扣,“受了伤,就把自己藏起来,逃避这个世界。”
“真是……和我一样胆小。”
他亲了亲她了无生气的苍白脸蛋,轻笑:“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好不好?”
“以前,有一个20岁的傻小子,因为一次意外,被人玩弄,失去了重要的亲人,所以就此封闭自己的心……”
良久后,说完故事的他将额头轻轻枕靠在她手心。
“听说两个胆小的人凑在一起,也能互为坚固的铠甲,彼此治愈伤痛,抵挡灾厄与苦难。”
“所以你醒过来,我们一起试一试,努力努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