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谈,秋姑问瑞莲,“云巧儿怎么没跟来?”
姜瑞莲说:“我让她先回家,她跟咱们不同,什么活都等着她做。”
姜秋姑说:“姐姐还不是一样,家里的活都是你干,叔和那婶都是废物,啥事都不做,只管张嘴。”
韦介也了解姜瑞莲家境,顺着秋姑话往下讲:“郝氏年轻时不老实,都在本地传开了,这人又好吃懒做,有这种人当娘,倒血霉。听爹娘讲,叔没娶郝氏之前,还会管家里的事,这位耳软心活,全被那个女人带偏了。瑞莲呀!你别管那女人的死活,只做自己那份,最好能把她轰走,脑瓜就清静很多。”
姜瑞莲说:“爹乐意,我管不着。咱们相聚,不谈论家中琐事,还是赶紧吃饭,等下大家该打猎打猎,采草药也可以。”
苏元庆道:“那大家都有事做,我是来学歌的,你们要教我学呀!”
姜瑞莲指着韦介说:“山歌他也会唱,等下你就跟韦介一伙,让他教你怎么打猎,攀登采药,只要与山中万物通灵,歌自从心中出。”
韦介也不拒绝,和苏元庆道:“等下咱们一块捕猎,学山歌不是一天能会,得慢慢来,有那份毅力,能成!”
几人又闲谈别的事情,饱餐粘饭后,韦介被安排跟阿龙、韦介一组。姜瑞莲是有意这样安排,他们二位山歌也不差,打猎也是一把能手,苏元庆跟着他们,错不了。
姜瑞莲带着秋姑继续找草药,而白世珍单人守猎,唱山歌他也不会,与他们找不到共同语言。
单说韦介和阿龙、苏元庆这组,三人往山里钻,人家打小就在山野转,行动非常利索。
苏元庆则不同,养尊处优公子,家中琐事不用管,油桶倒都不用扶,只专心耍笔杆的人,现在跟着庄稼体验生活,有时往上坡爬,有时往山下滚,可不容易,累的他直喘粗气。
三人来到一面陡崖下,底下和坡上距离能有几十丈,在崖壁半腰中,长着铁皮石斛,还挺好。
韦介指着崖壁,“苏公子,你往上面看,在崖壁半腰中,有几株铁皮石斛,现咱们要爬上去采。”
苏元庆抬头观望崖壁,那么高怎么爬上去,看见这场景,双腿都发软。
他打了退堂鼓,“二位兄弟,这怎么爬,我爬不了。”
韦介说:“你放心,咱们借助绳索攀上去,你要学山歌,爬山采药是入门第一步,认全各种草药,然后就是打猎,今天入门必须爬山,想学歌,你就跟着我们爬吧!”
为了能学山歌,苏元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行,我试试。”
阿龙和韦介从篼子拿出绳索,套上飞抓,往崖壁上一甩,飞抓勾到石块,然后顺着绳索爬上崖顶,在崖壁一棵岩松拴好一根绳子,绳头往下扔,二人喊话:“苏公子,把绳子绑腰上,绑紧点,你扶着绳索爬上来,两脚蹬着石壁借力上来。”
苏元庆照他们话做,双手握住绳索,脚蹬着崖壁,一点点往上挪。
才爬了没多高,累的他全身是汗,体力不支,双手被磨脱了皮。
韦介看他快抗不住了,在上面喊道:“苏公子,坚持住,一步一步来。”
苏元庆这何苦来,学山歌不是那么容易,就费体力这活,真的撑不住。
阿龙见他没有上来,鼓励道:“坚持一下,马上就到有石斛的地方了,你要学山歌,这点困难可不能怕。”
苏元庆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继续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