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乐得看宁书音吃瘪，但也看不惯资本家耀武扬威。
“典型的暴发户嘴脸，制定不平等规则，逼对方进一个必输的赌局。真是……毫无新意。”洛兰开口批判。
他说完，又转向司徒凛辰，脸色好奇：“约会匹配，还能签弃权申请？”
“能。”
司徒凛辰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一下。
“但代价极高，需要支付天价罚金，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不满，“主动申请的一方，还要承受社会性惩罚。超长时间的社会劳动，信用评级永久下调，高端场所被列入黑名单。”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两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周执珩提供的这份“弃权申请”，签字成为申请人的，只可能是毫无背景的宁书音。
“你说，她如果真签了，周执珩会不会后悔？”洛兰用看好戏的语气道。
司徒凛辰冷哼一声，黑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洛兰倒像是思考了片刻，开口道：
“司徒，我们去参加玫瑰会的匹配，都有各自的目的。你就不好奇，周家富可敌国，对领土和资源的需求早已饱和。这小子花这么大代价去匹配，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凛辰沉吟了几秒，淡淡道：“周家对航线的控制欲，不亚于军部。我听说，他在找一条……不存在于星图上的航线。”
“不存在的航线？”洛兰疑问道。
“对。”司徒凛辰的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一个三角，“宇宙中，本就存在着一些高维区域，常规探测器无法定位。”
“如果能率先定义那里的规则，就等于离宇宙本源，更近了一步。”
洛兰静静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你有别的消息？”司徒转头问道。
洛兰伸手，用一旁小屏展示了一份资料——是周氏家族几代核心成员的公开信息。
“我研究过周家人的基因序列，以及生物体信号，非常干净，干净得不正常。”
司徒凛辰追问：“那又说明什么？”
洛兰点了点那些数据：“我听说周家的继承人，有不同程度的情感缺失症。”
司徒凛辰突然笑了。
“你是说那个不靠谱的传说？”
在星网上，顶级财阀的八卦，从来都被民众津津乐道。
其中便有关于周家的传说。
有种比较离谱的说法，说他们背负着某种血脉上的诅咒。
获取庞大的财富的代价，是识海逐渐荒漠化，最终失去人性。
“谁知道呢。”洛兰显然没把这当真。
两人的视线，又重新回到光屏画面。
宁书音此刻的心率——那条曲线虽然略有起伏，但并未到惊慌失措的程度。
她静静地看着那个保险柜，没有立刻回答。
周执珩并不催她，只是等着。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无计可施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在周执珩的嘲讽之词就要出口时，宁书音抬起头。
她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了然。
但那抹了然，瞬间就被一抹惊骇取代。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变得苍白，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周先生！”
她看向周执珩的眼神，不再是平静，而是凝重和急切。
? ?宁书音究竟看到了什么，让她瞬间脸色大变？
?
宁书音：周公子，你这约会是不是有点太硬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