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凛辰说话时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了她的颈侧。
难以忍耐的酥麻痒意，从皮肤窜上尾椎。
“你的心跳太快了，我跟不上。宁书音在他胸口闷声道，“慢一点好不好……”
她的话，像一根点燃的引线。让司徒凛辰的身体，不自然地僵硬。
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他试着控制，却发现——
慢不下来。
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声音曾穿破能量反噬的乱流，进入他的脑海。
此刻，她的声音，则像一股电流，击穿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在过去的500年，穿越过最险的关隘，经历过最残酷的屠戮。
他自认为对别人掌控力极强，对自己也是。
但她，似乎总给她意外。
怀中女孩的柔软，发丝间的馨香，还有夹在在其中的一丝酒气……
她温热的呼吸……
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脏不受控制地加速、乱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声音，震耳欲聋。
他本想让她听从他的节奏。
结果，他自己却先一步，乱了节奏。
黑暗中，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哔！哔！”
墙壁上的检测系统，红色警报声变得急促。将两人从失控的氛围中强行拽回来。
司徒凛辰松开了手臂，身体向后挪了挪，拉开了距离。
黑暗中，宁书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昭示着他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这个方法不行。”他的声音传来。
宁书音赶紧从他怀里退开，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互相拥抱，不仅没能让两人成功同频，还让两人的呼吸心跳，都走向失控。
不行。
她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姿势试试？”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在说神马！
在这样绝对安静的环境里，这句话里的暧昧感，被放大了无数倍。
司徒凛辰那边，陷入了沉默。
黑暗中，宁书音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深沉复杂的视线，停在她的身上。
就在她窘迫得快要石化时，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要什么姿势？”
这个问题，让宁书音语塞。
见她不说话，司徒凛辰干脆夺回了主导权。
“你坐上来，背对我。”他下达了新的指令。
这是一个背后环抱的姿势，确实能最大限度地避免面对面的尴尬。
宁书音笨手笨脚地挪过去。
一开始还好。
她听着他在她耳边的呼吸，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
但渐渐地，开始变糟了。
司徒凛辰的臂膀、胸膛、腿、呼吸……存在感太强。
那种被一个强大男性完全包裹，无处可逃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要不，我们数拍子？”他在她耳畔开口。
“数拍子？音乐节奏吗？”宁书音问道。
“不是，数一二一，一二一，就像军队训练那样。”司徒凛辰解释道。
一阵沉默。
宁书音也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脑海里浮现大学军训时，大家走方阵时的整齐划一。
或许，那是个办法。
“那，谁来数？”她问道。
“要不，你来数。”司徒凛辰开口建议，“我在心里跟。”
“好，一。”宁书音吐出第一个数字，声音有些细弱。
在这样一间黑暗密闭的房间里，哪怕用气声说话，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她哪敢用当年军训的气势去数。
结果，带着气声的拍子，听上去莫名诡异。
“二……”
“一……”
忽快忽慢，节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