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静言赖在容昕床上没走。
“侯爷说现在是最关键的临门一脚,你赶紧回去好好看奏折,帮他把轩亲王踩实。”
容昕拉他。
拉不动,付静言稳如磐石,靠在床榻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打手语:
【轩亲王的把柄一大堆,只是看皇帝要不要办他,侯爷说皇帝却有此意,他找个恰当的机会上奏,轩亲王就完了。】
他脱下长衫往尾凳上一丢,一头乌发缠绕在挺拓脊背上,他摸到裤腰,迟疑了一下,又松开手,拉过锦被。
打手语:
【你快去把门销上。】
容昕站在床边,垂目看着他一番操作。
“付静言,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忽然,一眼看到他肋下缠的白色纱布,连忙俯身拉开被子:
“又受伤了?”
纱布
付静言眯起桃花眼,浓密眼睫像蛾翼一样忽闪,焦急打手语:
【不碍事,你快去。】
容昕蹙眉道:“新伤摞旧伤,有人用你的血配长生不老丹药?”
付静言一愣,赶紧用将纱布缠好:
【已经没事了,你别瞎猜。】
容昕凝了他片刻,转身将门销上,刚回到床榻边,付静言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床榻内侧,伸手就解她的衣裙。
“我说你……”
话没说完,一个吻落下来堵住她的嘴。
容昕用手去推他。
两只手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身上的衣裳很快被褪下,付静言喘息声越来越重,他开始去拉自己的长裤。
有温热的血滴到柔软肌肤上。
容昕往下一看,付静言肋下的伤口的血已经洇透纱布。
“你的伤口崩裂了!”
容昕连忙推开他,一把按住伤口,吼他:
“你是不是有病,不要命了?”
付静言箭在弦上,桃花眼委屈万分,打手语:
【这点伤不要紧,求求你了。】
“不行。”
容昕俩字将他今晚判了死刑。
容昕一直按到他的伤口不再流血,才去耳房洗了手,又用巾帕将两人身上血污擦了才躺下。
付静言稍微一动,就被容昕按倒:
“今晚你一动不许动,否则就回书房。”
付静言看着头顶的帷幔叹气,还不如回书房呢,活受罪。
夜半。
容昕沉溺在诡梦中——
满天的白雪,忽然变成纸钱,哀乐声凄厉,摧心断肠。
她看到送葬的队伍中抬着黑色的棺椁,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痛哭不已。
她失声惊呼醒过来,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付静言连忙搂住她,打手语:
【你做噩梦了,别害怕。】
容昕蹙眉回忆,那是上一世的一幕,侯爷突然得急症去世,全府给侯爷送葬的片段。
难道噩梦暗示自己,侯爷此刻正在渡劫,若是能躲过,就可以改变命数活下去?
她连忙问付静言:
“你们不是已经找到轩亲王的证据,让侯爷赶紧上奏,抓紧时机,切不可耽误让轩亲王得了先机。”
付静言连忙点头,打手语:
【侯爷明日就上奏,一举将他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