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喜欢深灰色。”沈池渊应着,唇角弯了弯。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喜欢跟不喜欢的颜色,衣服颜色单一且偏向于灰、黑,是因为他小时候容易弄脏衣服。
而这些颜色的衣服耐脏,他也就渐渐习惯了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买衣服也都习惯买这种耐脏颜色的。
不知道沈池渊内心想法,不过听到沈池渊肯定的回答,温时安勾唇一笑,眉眼间满是对自己猜对的得意。
【要不要试一试亮一些的颜色?或者其它类型的服装?】温时安又问。
她觉得沈池渊好看,试一些其它风格的衣服,应该也会很好看。
主要是,她还没见过沈池渊穿一些其它风格的衣服。
想看。
眸色里闪过微微的意外,沈池渊挑着眉:“小安想给我买衣服?”
“嗯。”温时安点头,她抬了抬下巴,嘴角是压制不住地上扬。
一直都是沈池渊给她花钱,想到现在轮到她给沈池渊买东西,她就觉得开心。
温时安还是第一次知道,给别人买东西,居然还能让自己感到开心且满足。
也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连对对方好,都变成了满足自己的事情。
想到此,温时安脑海里突然闪过沈池渊不久前跟她说的那一大串话。
明明她那么矫情,沈池渊却还是纵容着她的所有,在给她做饭吃、背着她、给她买东西……
沈池渊在为做这些事情的时刻里,是不是像她此刻给对方买笔、买本子、买衣服一样觉得开心满足?
“好啊。”沈池渊笑着应,“都听小安的,小安选什么,我就要什么。”
弯着眉眼,温时安挑起了绸缎。
她想给沈池渊置办两套衣服,也想给沈奶奶也置办两套。
不止温时安挑选,沈池渊也跟着挑选起来,他带着温时安来这儿,本来就是奔着给温时安买的。
这一点,并没有因为温时安要给他买而改变。
温时安最后挑了一匹绸缎,其中只有一匹绸缎是蓝色的,其它的,还是偏向于灰、黑这两种颜色。
她是考虑到了沈池渊工作的话,确实不适合穿关于靓丽的衣裳,至于蓝色的那匹绸缎,这匹绸缎做出来的衣服,可以让沈池渊平日里不用上班时穿。
温时安想得很好,而沈奶奶的,她打算直接去店里买。
相处那么久,她早已熟知沈奶奶的性子,她要是让沈奶奶去裁缝店里量腰围肩长什么的,沈奶奶肯定不会愿意去的。
现成的衣裳,她只是沈奶奶的大概身材,还是能买到合身的。
【你想尝试粉红色的?】眼睛瞪大地望着沈池渊臂弯里挑选出来的绸缎。
再仔细一看,不止有粉红色的,还有黄色、棕色。
这风格一看,温时安又明白过来,沈池渊是给她挑的。
相视一笑,沈池渊耸耸肩,嘴角噙着笑意:“给小安买的。”
“除了这些,小安还有想要的吗?”沈池渊接着出声问着。
“这里还有一些新进的绸缎,那手感,可好了,颜色最适合小姑娘,看看吧。”一旁的老板见来了大客户,接着笑呵呵地介绍着。
摇摇头,温时安写道:【够了,就这些。】
俩人为彼此选好绸缎,这才出了店铺。
家里没有脚踏缝纫机,温时安对做衣裳更是一窍不通,所以,绸缎布有了,还得去裁缝店。
一进裁缝店,看见温时安跟沈池了俩人手中都抱着价格不便宜的绸缎,做衣裳的师傅立马迎上来。
“同志,做衣服啊?哎呦,这料子不错,是的确良还是的卡?打算做个什么样式?”师傅笑着问,手还在绸缎上轻轻摸了摸。
挠了挠头,温时安思索着,这有点难回答,她也没想好具体给沈池渊做什么款式的,又有点想什么款式都试一遍,但这显然不大可能。
纠结之中,她不由得把目光落在沈池渊身上,仔细扫视着。
沈池渊神色思索着,显然最开始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不懂女生喜欢什么衣服,而他从温时安身上看到过的那些衣服样式,温时安都已经有过来,他觉得,就像温时安想给她尝试新款试一样,他也想给温时安不重复的。
看出了两位同志的犹豫跟纠结,店师傅紧接着拿出几本厚厚的、边角都磨破了的《现代服装》和《上海服饰》杂志,还有一个夹满了手绘服装图样的文件夹。
“两位同志可以看着参考,这些都是时尚的,不少年轻人到我这店里来,就奔着这些来,穿上这些款式的衣服,那简直跟《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一样帅气。”店师傅极力推荐着。
翻开其中一本杂志,店师傅指着其中一页,缓缓开口:“现在男同志最时兴做什么‘青年装’、‘中山装’,要不就‘军便服’。女同志嘛,‘燕子领’、‘小翻领’的衬衫,或者‘A字裙’都好看。您是想做宽松点还是合身点?”
温时安眸色顿时闪耀起来,这杂志,还挺全面的。
“这种样式的衣服就特别衬您,显得人特别正派、干练,一看就是干领导的。”电师傅指着一件中山装的样式,对着沈池渊开口。
弯了弯唇,沈池渊看向旁边的温时安,出声道:“她决定。”
“好嘞。”店师傅应着,随即又看向温时安。
最后温时安还是挑了三套,她选的绸缎数量,也就差不多三套有余。
“那看看女同志款式的。”店师傅说着,指了指另一套女式长裙。
沈池渊摇头,“不用了,布料先放你这儿,她的我过两天……嗯明天吧,明天把样式拿给你,按我给的样式做,可以吗?”
店师傅笑了笑:“可以可以,只要不是什么太复杂的,别为难我一个老人家就都没问题。”
【哪来的样式?你那儿还有这种杂志或者图册?】温时安一脸疑惑。
当时从村里搬到这附近,沈池渊收拾东西时,她也没看见过有什么杂志啊。
挑了挑眉,沈池渊脸上闪过一抹趣味而又神秘的笑,他开口:“秘密。”
好好睡觉咳咳好手机舍不得不就就是看看上课好好嗯赌博可不是哦喇叭
沈池渊的款式定下,拿起那条旧得发亮的皮尺。
裁缝师傅:“同志,您站直喽,放松。”她一边量,一边报数给旁边的徒弟或自己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一周后,您来取衣时,师傅会热情地让您再试穿一下。
裁缝师傅:“来来来,你是开始考虑送礼物了可是明明是妈妈穿上看看。您瞅瞅,这腰身、这肩线,多服帖!站起来走两步,感觉一下。”
许久,程亦霖才松开了谢青然。
谢青然气喘吁吁地扭过头,面色红润,就连唇瓣,都带着艳红。
“然然。”程亦霖亲昵地蹭了蹭谢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