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虞瑶愣住,两眼睁大许多,小嘴也诧异地微张。
他在问什么?
不是应该问自己如何得知的吗?
她连后面的词儿都想好了,结果狗皇帝突然迸出这么一句,直接给她整不会了。
“朕问你,可有被现场吓到?你进去的时候,可有看到?”看着她那副慌神的呆样,萧煜语调更轻,这女人真的是被吓傻了。
刚才还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现在他一问重点,就连话也不会说了。
“那宫女现在如何?太监可有扣下?”萧煜又问,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耐性在变好,“还有你,冒冒失失跑过去,虽说你是出自将军府,可到底也是一介女流,没有上过战场,如何看得了血腥?”
“……虞瑶更加愣神了,这皇帝该不会是在……关心自己吧?
天啊,他居然会关心自己?
虞瑶惊得下意识抬手捂嘴。
萧煜见她如此,剑眉微蹙,旋即看向跟着虞瑶一起来的秦修竹:“你家主子现在神智慌乱,不能言语,你来说。”
被点到名字的秦修竹上前两步,就如同先前每一次给虞瑶送饭那样,躬身,小声道:“回陛下的话,我家小主赶到丽嫔丽嫔宫中的时候,场面混乱。”
“我家小主扶起赵选侍,听着里面有奄奄一息的求救声,加之赵选侍哀求,便强行破门……”
“当时是奴才们几个冲进了杂物间,小主并未见到里面的骇人场面。但等宫女秋菱抬出的时候,只见到裙衫的血迹。”
“奴才也看了秋菱脸色,双颊凹陷,唇齿干裂,其余部位的确没有明显外伤,可看气色确实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混账奴才!”万贵妃按耐不住了,立马呵斥“你是宫中御医不成,一个没根儿的太监,也胆敢在陛
“若是你所言虞伤情不符,污了丽嫔清誉,你这条贱命担待得起么!”
秦修竹立马把身体躬得更低,语气也唯唯诺诺起来:“奴,奴才知道自己一条贱命,正如此,更不敢随意开口。”
“刚才所言,都是太医诊脉后说的,只是奴才不懂医术,没将太医原话记住。”
“你说什么?太医何时过去的?”万贵妃俏脸僵住,声音有些变调。
“是我救出秋菱后,让我宫里的彩云跑着去请的。”虞瑶放下捂嘴的手,给出回答,面上还是恭敬焦急的样子。
“陛下,宫女偷盗尚且待定。但是……丽嫔宫里的太监,还有赵选侍都那样了,加上我……”
她话语一停,撇着嘴角,面色纠结。
萧煜心中一紧,忙问:“你怎么了?”
莫非真的吓出病了?
她本就还没侍寝,仍是懵懂处子,亲眼看到这种事后,会不会吓得连他也不能近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