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林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地说，是这里的空气能够把人异化，而异化的还不彻底时能用灵泉水救回来。你现在已经彻底异化，灵泉水只能让你保持清醒，没办法解除你的异化状态。”
疯帽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觉得我很正常啊，怎么看出来我彻底异化的？”
“昨天你就这样两手一掰，然后一掏，”许芝林比划着，“就把你的脑子掏出来了，之后你还能说话，还能自如行动，这不是彻底异化是什么？”
“这么惊悚？！”疯帽子有些害怕：“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是人了？”
许芝林点头：“是的。”
疯帽子叹了口气：“虽然已经不是人了，但我还是想保持着作为人的认知，麻烦你多给我喝一点灵泉水吧。”
“只能喝一点，可不能多喝。”许芝林摇摇手指：“过量的灵泉水对你来说，与毒药没有差别。”
她收起杯子：“接下来我要去找红皇后，我觉得，红皇后或许是这一切的根源。”
疯帽子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大boss。”
疯帽子的身份还是个伯爵，在红皇后面前也有一点说话的余地。
许芝林也就没有拒绝：“那就出发吧。不过，在去见红皇后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去见见白皇后？”
疯帽子看着她，忽然问道：“为什么你这么笃定问题出在红皇后身上？虽然在原本的故事里红皇后确实是反派，但是在剧本世界里，白皇后不是更好做身份吗？”
许芝林一愣，就听女娲在她耳边说道：“林林，在这个剧本里，你准备思考之前，先喝一杯灵泉水。这个剧本里的空气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你的认知，引导你往错误的方向思考。”
许芝林瞬间明白，疯帽子会问出这句话，大概是因为刚喝了一大杯灵泉水。
所以，喝灵泉水之后产生的思考才是正确的，没喝灵泉水的时候，产生的思考大概率是错误的，不能相信。
但这刚好能够对一些事情进行验证，比如白皇后应该是有问题的，就算不是真正的剧本主，也与剧本真相有着重要关联；而红皇后，大约是个不算太坏的身份。
“看来还真得两个人都见见了。”
许芝林喝了一口灵泉水：“按照剧情，爱丽丝是先见到的红皇后，之后才见到的白皇后，咱们也按照这个顺序来吧，不要跳剧情。这个剧本太诡异，一不小心就会走上错误的方向。”
两人结伴往红皇后的皇宫方向走去，因为都喝了灵泉水的缘故，两人眼里的植物、生物以及天空都很正常。
剧本地图不算大，两人中途又喝了一次灵泉水，没多久就走到了红皇后的皇宫。
许芝林看到了穿着和外貌都很正常的红色军装士兵，疯帽子走上前，礼貌地说道：“不知道红皇后陛下是否有空，我带着我的朋友，想要求见红皇后陛下。”
士兵也很礼貌，并没有故事中是讲述得那么凶神恶煞，当然也可能跟疯帽子的身份有关系，他低下头：“请伯爵大人稍等，我进去报告红皇后陛下。”
不一会儿，士兵就走出来：“请进。”
许芝林跟在疯帽子的身边走进皇宫，这建筑不算特别奢华巨大，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城堡。不过，如果许芝林没有喝灵泉水的话，难以想象她现在眼里看到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