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失信。”
白沐吹散茶雾，眼底含着清明的笑意。
“尤其是对你们。”
他始终记得自己许下的诺言。
至于为什么没有在皇家那里提出这个事情，当时的她并没有从贝尔法斯特的眼神中看出那种渴望。
当时，贝尔法斯特只要待在白沐的身旁，就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
但是现在，完美潇洒的女仆长有些贪心地想要多得到一些东西。
空气里弥漫着伯爵茶佛手柑的香气，混着女仆长身上淡淡的蜂蜡与铃兰味道。
“那么…”她忽然单膝触地，仰头时月光落满眼睫，“请允许我僭越——”
“我的愿望是…”
她的声音温柔又决绝。
“请您偶尔…也让我看见您脆弱的模样。”
白沐端茶的手顿在半空。
“不是作为指挥官，只是作为白沐。”
白沐端茶的手顿在半空，而后缓缓放下茶杯，眼神中满是动容。
他轻轻扶起贝尔法斯特，声音柔和而坚定。
“如你所愿。”
白沐的声音变得柔软，带着一丝贝尔法斯特从未听过的疲惫。
“但贝法要做好准备，现在的我……”
他突然踉跄了一下，贝尔法斯特本能地上前搀扶。
“头有点晕…”
贝尔法斯特将白沐的额头靠在自己肩上，白沐呼出的气息温热地拂过她颈侧。
见到白沐如此的虚弱，贝尔法斯特心中感到极为自责。
“对不起，主人，我没想到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早知道……”
白沐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强硬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贝法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这是我自愿答应你的，不许自责！我既然许下了承诺，就会做到。而且，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白沐稍稍坐直身体，虽然仍带着几分虚弱，但眼神坚定地看着贝尔法斯特。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点事就一直愧疚。”
“或许以后，你会看到我更多不同的样子，这都是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证明。”
贝尔法斯特看着白沐，眼中泪光闪烁，她微微点头。
“是，主人。我明白了，只是看到您这样，我实在忍不住担心。”
白沐微微扬起嘴角。
“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站在这吗？不过，确实感觉有些乏力。”
经过再三询问，确保这种状态不会对白沐造成任何伤害，贝尔法斯特才彻底放下心来。
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化身突然的削弱带来的一些副作用，很快的就过去了。
“那么之后的生活就拜托贝法，多担待我这偶尔的‘脆弱’啦。”
白沐微笑着，眼神里透着信任与依赖。
贝尔法斯特轻轻点头，温柔回应：“主人放心，无论何时，我都会在您身边。”
待白沐在床榻上安然睡去，她缓缓靠近，微微颤抖的双唇轻轻印在白沐的额头。
“做个好梦，我亲爱的主人。”
随后，她轻轻拉上被子，细心地为白沐掖好被角，确保他睡得舒适安稳，才悄然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白沐的睡脸上。
此时的他，因化为凡人，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的迷雾悄然散开，白沐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朦胧的花海之中，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